第1章 小产也是你能眼红的吗？
林婉静虚弱地躺在卧室床上。
窗外天色灰蒙蒙的。
她刚经历人生第一次小产。
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
心也空落落的。
昨天从医院回来时，丈夫建业握紧她的手。
“静静，别难过。”
“我们还年轻。”
“我让妈炖点鸡汤给你补补。”
他的声音很温柔。
林婉静把脸埋进枕头里。
泪水无声滑落。
那个还没来得及感受的孩子。
就这样消失了。
下午，建业真的买回四只土鸡。
隔着门，林婉静听见婆婆在厨房抱怨。
“买这么多鸡干什么？”
“现在物价多贵啊。”
建业压低声音解释。
“妈，婉静需要补身体。”
“小产很伤元气。”
婆婆哼了一声。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娇气。”
“我们那会儿生完孩子就下地。”
“哪有什么鸡汤喝。”
林婉静闭上眼睛。
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傍晚时分。
鸡汤的香味飘满整个屋子。
林婉静撑着坐起来。
等待那碗温暖的汤。
婆婆端着一个大汤盆走出来。
“吃饭了！”
全家围坐在餐桌前。
林婉静愣住了。
桌上只有一盆普通鸡汤。
漂浮着几块鸡肉和蘑菇。
没有任何补气血的药材。
根本不是月子汤。
建业也察觉不对。
“妈，这不是给婉静炖的月子汤吗？”
婆婆若无其事地盛汤。
“什么月子汤不月子汤的。”
“就这样喝呗。”
她先给大儿媳赵美兰盛了一碗。
又给儿子盛了一碗。
最后才舀给林婉静。
汤清得像水。
林婉静忍不住问。
“妈，为什么不是月子汤？”
婆婆眼皮都不抬。
“你大嫂在看着呢。”
“专门给你炖月子汤。”
“她又该说我们偏心。”
“不给她吃好的。”
赵美兰坐在对面。
慢条斯理地喝着汤。
嘴角若有若无地翘着。
林婉静的手开始发抖。
婆婆继续喋喋不休。
“你们年轻人就是矫情。”
“我们那个年代生产完就下田插秧。”
“哪有什么鸡汤喝。”
“还非得月子汤。”
林婉静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
“小产也是你能眼红的吗？难不成你们也想小产？”
婉静气得颤抖。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
婉静放下碗。
脸色变得难看。
婆婆瞪大眼睛。
“你这是什么话？”
“谁眼红你小产了？”
“说话这么恶毒！”
建业赶紧拉住林婉静。
“静静，别激动。”
“你身体还没恢复。”
林婉静甩开他的手。
眼泪夺眶而出。
“我恶毒？”
“我刚刚失去孩子。”
“连喝碗月子汤的资格都没有吗？”
婆婆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
“不就是流个产吗？”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好像谁没流过似的。”
这句话像把刀子。
狠狠扎进林婉静心里。
她浑身开始发抖。
指着婆婆。
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