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屯还想劝说，长毛杰抢先道："屯哥，别管他了。估计当老大太久，胆子变小了。"
说完，长毛杰嚣张地走到褚天曜面前，居高临下地喝道：
"褚天曜，你吓得了别人，吓不到我。退出和联胜的事我说了算，有本事就来执行家法！"
就在这时，大屯的手下慌张跑来报告：
"屯哥，查清楚了！褚天曜是因为废了疯狗的手指，还威胁典狱长才被关禁闭的！"
食堂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震惊地望向端坐的褚天曜。
"他竟敢..."大屯脸色剧变，此刻终于明白盲蛇为何退缩。
"咕咚——"
长毛杰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褚...曜哥，我..."
"过来。"褚天曜打断道。
长毛杰刚走近，就被猛地揪住头发，重重砸在餐桌上。
"我不喜欢被人俯视。"
惨叫声响彻食堂。
鲜血飞溅中，长毛杰的脸已经血肉模糊。
然而褚天曜置若罔闻，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面无表情地重复着机械般的动作！
拉开身位，猛撞！
再次拉开，继续撞！
连续的剧烈撞击让长毛杰毫无招架之力！
他的脑袋在一次次猛烈撞击下血肉模糊，眼中的桀骜早已消散，几乎陷入昏迷。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让所有人惊骇不已！
大屯、傻标等人全都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望着那个冷酷无情的青年抓着长毛杰的脑袋不停地撞击，毫不在意鲜血飞溅的模样，众人不禁毛骨悚然！
呼啦——
先前还气势汹汹围着褚天曜的人群，此刻都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号码帮阿武那边，几个原本嬉皮笑脸的小弟此刻瞪圆双眼，张大嘴巴，连筷子掉落在地都浑然不觉。
加钱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抬头注视着褚天曜，嘴角慢慢扬起一抹笑意："有意思，和联胜的褚天曜？我记住你了！"
咚——
褚天曜松开手，任凭长毛杰像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他抬起双手低头查看，发现衣服、裤子都沾染了不少血迹。
手上和脸上更是血迹斑斑，配上他冷酷的眼神和淡漠的神情，显得格外凶狠可怖。
"谁有纸巾？我衣服脏了。"
褚天曜平静地环视四周问道。
他的语气太过平常，平常得仿佛刚才把人撞得头破血流的不是他一般。
而越是这样的平静，越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现场鸦雀无声，无人应答，陷入诡异的寂静。
过了片刻，站在褚天曜身后的天仔终于回过神来。刚才他也被吓得退了一步。
此刻他满脸通红，激动万分，直接脱下自己的衣服，快步上前递给褚天曜：
"曜哥，请用！"
"嗯。"褚天曜接过衣服，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双手，随后淡然道：
"刚才你们问我是不是要在a区立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没错！"
"至于凭什么？"
"就凭我的拳头够硬，有没有问题？"
说着，褚天曜目光如刀锋般犀利，冷冷扫视全场！
平淡的语调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犹如一柄尖刀直插众人心口。
全场寂静无声，先前还气势汹汹前来逼宫的众人此刻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就连大屯、傻标和潮州佬等四大社团的话事人也都眼神闪烁，不敢与褚天曜对视！
而那些先前扬言要退出和联胜的阿肥等人，此刻更是像受惊的鹌鹑一样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
半晌，大屯定了定神，眼珠一转开口道："褚天曜，你要立旗没问题，但要守监狱的规矩！"
"什么规矩？"褚天曜微微挑眉。
"现在a区共有九家社团，每家派出一人，只要你能全部击败，我们就承认和联胜立旗！"
大屯振振有词，略带挑衅地说道："这是赤柱几十年来的老规矩，怎么样，敢不敢接？"
"没错，褚天曜，你清理门户我们不管，但要想立旗就必须按规矩来！"傻标附和道。
"阿曜，赤柱确实有这个规矩，我们每个社团立旗时都走过这一关。"盲蛇也点头确认。
他们毕竟是各自地盘的老大，虽然震惊于褚天曜的狠辣，但在涉及自身利益时还是敢于站出来说话的。
褚天曜回头看向天仔，见对方点头确认大屯所言非虚，便应了下来：
“行，我应了，什么时候在哪，你们安排，到时候告诉我一声。”
褚天曜目光冷冷扫过屎蜢那群扬言要退帮的小弟，指着地上不省人事的长毛杰，沉声道：“进了和联胜的门，就别想轻易出去。叛徒的下场，就和他一样。谁要是敢当二五仔，别怪我不讲情面！”
话音未落，不少小弟立刻改口要留在和联胜，而屎蜢几个则神色犹豫。褚天曜懒得理会，随手拍了拍裤子，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雄抽完烟回来，见褚天曜毫发无损地往外走，愣了一下。再一看大厅里血泊中面目全非的长毛杰，顿时惊得脸色大变。
“死人了？！”
雄心里一沉，这下玩大了！真要闹出人命，还是在狱警被他支开的情况下，追查起来，他绝对脱不了干系。搞不好连这身警服都得被扒掉！
他慌忙上前检查长毛杰的呼吸，发现人还活着，这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他就转身怒吼：“褚天曜！你敢在监狱里行凶？！”
“阿sir，话可不能乱说啊。”褚天曜摊开手，一脸无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手了？”
“你……！”雄气得直瞪眼，咬牙切齿道，“好，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敢抵赖？”
他恨不得把大屯那群废物骂个狗血淋头，这么多人居然拿不下一个褚天曜，眼睁睁看着长毛杰被打成这样。
“阿sir，没证据就是诽谤，小心我告你啊。”褚天曜掏了掏耳朵，完全没把雄的怒火放在眼里。
“要证据是吧？我给你！”雄恨得牙痒痒，转头指向傻标，“傻标！你说，长毛杰是谁打的？”
“啊？什么？”傻标装傻充愣地挠头，“不知道啊雄哥，我刚刚睡着了，啥都没看见。”
“我顶你个肺！”雄差点气炸，“吃饭时间你跟我说睡着了？！”
“真的啊雄哥，昨晚新到的杂志太劲爆，我飙了几斤鼻血，一晚上没睡好，现在困得要命。”傻标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好……很好！”雄强压怒火，又指向潮州佬，“潮州佬！你总不会也撸过头了吧？”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潮州佬。
只见潮州佬一脸茫然地看着雄，仿佛没听见。
“你个冚家铲！说话！”雄怒吼。
“啊？雄哥你说啥？”潮州佬把手拢在耳边，装聋作哑。
“我问你！是谁打的长毛杰！”雄咆哮。
“什么？雄哥你说什么？”潮州佬继续装傻。
“我叼你老母！你耍我是吧！”雄气得七窍生烟，终于明白自己被耍了。
看着雄几近暴走的样子，傻标眼皮一垂，甚至还悠闲地打了个哈欠。
餐厅里依旧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潮州佬仍是一脸茫然，仿佛对周遭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啊，雄哥！"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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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蛇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大屯铁青着脸沉默不语，整个人像根木桩似的杵在那儿。
此刻的餐厅安静得可怕，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回响。所有人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没人愿意站出来指认褚天曜，任凭雄哥如何威逼 。
"好...很好。"雄哥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怒火在他眼中燃烧。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些平日里被他随意拿捏的古惑仔，今天居然统一战线和他作对。
更让他费解的是，四大社团的人明明和褚天曜有仇。只要有人肯作证，就能置对方于死地。难道这些人都是傻瓜吗？
与暴怒的雄哥形成鲜明对比，褚天曜对眼前的一切早有预料。在任何地方都存在着两种秩序——法治秩序与地下秩序。每个人都必须遵守这个潜规则，无一例外。除非，你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
虽然傻标、大屯等人与褚天曜冲突不断，甚至即将联合起来阻止他立旗。但这些都属于社团内部矛盾，与雄哥和警方毫无关系。
勾结警察是江湖大忌，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傻标他们心知肚明，若真这么做，根本不用别人动手，手下的小弟就会把他们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当然，如今港岛的社团或多或少都与官方存在联系，这是无法避免的生存之道。但没有哪个蠢货会把这种事摆在台面上，那会彻底毁掉古惑仔们心中"义气为先"的江湖梦。
雄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仿佛被人当众扇了耳光。今天要是找不回场子，以后还怎么管理犯人？但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他阴沉着脸站在原地，手指依次点过众人："傻标、大屯、潮州佬、盲蛇，都跟我到办公室来！"
临走时，他在褚天曜耳边恶狠狠地低语："别高兴太早，日子还长着呢。我保证会让你在赤柱度过余生，永远翻不了身！"
一口气叫走四大社团的负责人，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在雄哥看来，赤柱A区就是他的天下，谁都别想在这里翻天。
换作常人，面对这样的威胁难免胆怯。但褚天曜只是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讥讽道："越是无能的狗，吠得越凶。"
餐厅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褚天曜身上，窃窃私语中夹杂着惊叹。
"和联胜的双花红棍果然了得，这下可算是见识到真本事了！"
"靠！之前听人说曜哥一个打几十个我还不信，现在真想抽自己两嘴巴。"
"早说了褚天曜不是好惹的，现在信了吧？"
"早知道就该押注，这下亏大了..."
"少在那儿马后炮！刚才是谁在说风凉话？"
......
褚天曜这一仗打得漂亮，那股狠劲让在场所有人都印象深刻。什么四大社团的话事人，在他面前简直黯然失色。
混江湖的，谁不想跟这样的老大？和联胜的小弟们个个红光满面，围在褚天曜身边，眼里全是崇拜。之前心里有想法的，现在也都服服帖帖了。
褚天曜微微点头，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