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声、她的关心、她毫无保留的喜欢，像阳光一样，一点点融化了他冰封的心。他会记得她喜欢的灵果口味，会在她害怕时第一时间护着她，会在她睡着时悄悄给她盖好毯子 —— 他自己都没察觉，这些习惯里，早已藏满了爱意。
他只知道，有明曦在身边，他的世界不再只有冰冷的星辰，还有了暖人的光。
她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玄宸了。
从江南雨巷他让她叫 “玄宸” 开始，从西域大漠他揉她头发开始，从妖域古林他抱她下来开始…… 这份喜欢像浅滩洲的灵草，在她心里慢慢长大，早已铺满了整个心房。
可她不敢说，怕说了之后，玄宸就不带着她游历了，怕他们连现在这样的相处都没有了。
直到那天，他们踏入南天门。
刚过天门，明曦就感觉到一道道异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针一样扎得人难受。她下意识地往玄宸身边靠了靠，却听到不远处仙娥们的窃窃私语，清晰地传进耳朵里。
“你看她那样子，龙角都没长齐，还敢跟在玄宸上神身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穿粉色仙裙的仙娥撇了撇嘴，眼神里满是不屑，“不过是个东海来的小龙妖，也配叫上神的名字？我听说上神都让她叫‘玄宸’了，真是越矩！”
旁边穿蓝色仙裙的仙娥赶紧附和：“就是！想当年多少仙子想跟在上神身边，上神都懒得看一眼，这小龙妖倒好，走了什么狗屎运，能让上神带她游历百年！”
“你们没听说吗？她根本就是晚萤仙子的替代品！” 另一个仙娥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嘲讽，“上神心里一直装着晚萤仙子，不过是看这小龙妖有点傻，好拿捏，才带在身边解闷的！”
“可不是嘛！一个连仙籍都没有的小龙妖，还敢肖想上神？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听说她连像样的法器都没有，就靠一颗破珠子撑场面，真不知道上神怎么忍得了她！”
“晚萤仙子可是天帝的女儿，身份尊贵，这小龙妖跟她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上神早晚都会腻了她的！”
玄宸听得眉头紧锁，心里的火气瞬间涌了上来 —— 这些人怎么敢这么说他的明曦？
他的小太阳，明亮、善良、耀眼，是唯一能照亮他冰冷世界的光，怎么就成了 “替代品”“不配”？
他正要开口反驳，却见明曦攥紧了他的衣袖，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发颤：“玄宸…… 她们说的天夜是谁呀？为什么要骂他？晚萤…… 又是谁？”
他的火气瞬间被明曦的委屈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慌乱。
他不敢看明曦的眼睛，怕她看到自己眼底的愧疚 ——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晚萤的事，还没来得及承认自己对她的心意，就被这些流言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下意识地抽出被明曦攥着的衣袖，语气冰冷得像天界的寒冰：“无关紧要的人，别问。”
他说完就后悔了 —— 他不该用这种语气对明曦说话，不该让他的小太阳受委屈。可话已出口，再收不回来。
明曦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还残留着他衣袖的温度，可心里却像被大漠的黄沙灌满了，又冷又沉。
那些仙娥的议论还在耳边回响，“不配”“替代品”“云泥之别”，每一个词都像重锤，砸得她喘不过气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