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一巴掌把我抽到耳鸣,镜子里我半边脸迅速肿胀,像个发面馒头。
他掐着我的脖子,眼神冰冷地警告我,“再闹,我就说你疯了,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他说得对。
第二天,我揣着三甲医院“重度抑郁”和“双相情感障碍”的诊断书,回家了。
从今天起,我就是个疯子。
一个受法律特殊保护的疯子。
01
周辰是一个家暴男,可惜发现这个残酷真相的时候,我已经跟他结婚了。
婚前,我被他的甜言蜜语所打动,以为他是个脾气温和又负责的好男人。
婚后,我才发现他动起手来几乎是冲着要我命去的。
我和他已经有了一个女儿。每次我想要离婚的时候,他就威胁说,要让我永远也见不到女儿。
周辰的妈妈跟我们住在一起,每次他打我的时候,婆婆都冷眼旁观。
我回家哭诉,嫂子骂我不懂事。邻居笑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找妇联求助,她们说她们管不了,要我去报警。
我报了警,警察安抚了两句就走了,留下我独自面对更加凶狠的报复。
我去法院起诉离婚,法院的人让我先回家冷静冷静。
不,我冷静不了一点。
我走进精神病院,加急拿到了精神障碍诊断证明。
02
“啪” 的一声,他的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力道大得我踉跄着撞到茶几。
嘴角瞬间麻了,腥甜的血味在嘴里散开。
女儿在卧室里哭得更凶,我支撑着站起来,男人一脚踹过来,我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男人走过来,拖鞋跟碾过指骨,钻心的疼让我忍不住闷哼。
“嚎什么嚎?让你别烦我!听不懂人话是吧?” 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往茶几角上撞。
“砰” 的一声,额头像是要裂开,血顺着我的眼角往下流。
这时,婆婆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看见我趴在地上,额头上淌着血,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就转身回去了。
女儿的哭声还在耳边,我想爬过去,可身体像散了架,只能眼睁睁看着血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我恨自己没用,护不了孩子,也逃不出这地狱般的日子。
男人拿着游戏手柄,重又瘫回沙发里。
我在地上缓了一会,挣扎着起身去看女儿。
女儿额头滚烫,小脸烧得通红。
我摸了摸,心都揪紧了。
我忍着疼再次恳求男人,“周辰,我们得去医院,孩子烧得太厉害了。”
男人眼皮都没抬一下。
“发个烧而已,大惊小怪,吃点退烧药不就行了?”
“都快四十度了!这怎么是小事?”
我的声音忍不住拔高。
他终于不耐烦地坐起来,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林晚,你又想讨打了是不是,哪个小孩不发烧感冒?你能不能别这么神经质?”
我抱起孩子准备出门,“你不去,我自己带她去。”
他妈,我那好婆婆,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阴阳怪气地开了腔。
“就是,就你娇气,把孩子也养得这么娇贵。我们那时候,发烧喝碗姜汤捂捂汗就好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
“妈,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孩子这么小,烧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