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礼法,大婚前十日,新娘与新郎不得见面,你们连脸都不要了吧。” 我气的将手心掐出鲜血,这两个吃里扒外的狗男女,霸占我的府邸,还要谋害我的儿女。张灵儿更气,“谢家的事轮到你一个外人管吗?”
我一把将门打开,院里还有下人呢,让他们都看清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人。谢宁忙慌的起身就朝我走来,显然我刚才过激的举动惹怒了他,我了解这个人,大理寺卿亲戚的身份,谢宁不敢把我怎么样,四目相对,忽觉手臂被人一拽,谢雪拉着我,跑着离开房间直进她的闺房,谢路也在,两人好似在密谋什么一样,“王姑娘,今日你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这些事我们就不瞒你了。”
我挑眉,谢路继续说下去,“我和妹妹怀疑,我母亲不是失踪,而是被害了。凶手就是张灵儿,她不仅害我母亲还污人清白,所以,今天点心里的毒,是我二人下的,想用谢路中毒嫁祸给张灵儿,以为这样父亲就会把这个女人赶走...” 我听得一怔,从前只知这对儿女聪慧乖巧,没想到还有这份心机...心里竟然有点骄傲,不过想想那些被毒死的鲤鱼,心里就很后怕,我还是故作严肃,一板一眼道:“这不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吗,以后惩治张灵儿,加我一个。”
于是,我加入了谢路谢雪的第一个计划,让十日后的大婚泡汤。
而上一次毒点心的小插曲,也让谢宁心里起了疙瘩,又或者是碍于礼法,自那日起,他便和张灵儿分居两个院子,不再见面。
这让张灵儿很惆怅,听闻她日日与下人为难,两天功夫,就骂走了三个嬷嬷六个小厮。
我和谢雪过去时,偌大的院子空荡荡的,连个伺候的人都没,张灵儿一看是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过来,说我不懂礼数,你呢,住在别人家就不走了是吗?” 谢雪将我护在身后,“王姑娘是先生带来的,再说,按亲缘,她也算是我的表妹,怎么不能来?” 张灵儿哼,“你喜欢她我管不着,但别来我这碍眼!” 谢雪便道明来意,“哎,好心当做驴肝肺,是王姑娘说,大婚事情多,你以后就是主母了,让我来帮帮你,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张灵儿正愁无人可用,一听我们是来帮忙的,眼睛都亮了,“你们要帮我办婚事?哎,我也不懂中原的规矩,你们看着办就行,不用太铺张麻烦...”
她说了一堆。人倒是个爽快的,几次三番强调省钱,倒好似对这个婚事,没旁的新娘那么在意。
和谢雪回来时,我们都有点摸不透张灵儿,谢雪道:“既然这坏女人想省钱,干脆我们什么都不做,到了大婚那天,看丢人的是谁!”
我摇头,“是省钱,又不是不花钱,等下我们去趟西市,凡是礼服胭脂点心,全捡便宜的买,左右是张灵儿亲口说的,要省钱。”
5
谢雪立刻明白了我的用意。西市最不缺的就是小作坊,用料做工都是最差甚至快要坏掉的东西,买来给张灵儿用正合适。
我们紧着最无良的铺子一路逛过去。大婚前一夜,张灵儿房间传出杀猪般的惨叫,“啊,我的脸怎么了,身上好痒!”
我和谢雪冲进房间,就见张灵儿坐在梳妆台前,半边脸像火烤了一样红的发紫,另半边则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