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老公用我难产换来的钱给女徒弟买包那天
我直接开启了全网直播。
弹幕刷爆：「卧槽！这老软饭男！」「姐妹你血管里流的是忘情水吗？」
我笑着掏出POS机：「今天直播内容：如何优雅地让软饭男净身出户。」
当着他的亿万观众面，我拨通了前妻电话：「姐姐，合作虐渣吗？五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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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天花板白得刺眼，像块没写字的墓碑。
我瘫在产床上，下半身还没从撕裂痛里缓过来，哆嗦着手摸手机。隔壁床产妇的老公正一小勺一小勺喂她喝红糖水，声音柔得能掐出水。
呵，演给谁看。
我点开微信，置顶对话框还停留在我进产房前发给大宝的语音：“老公，我害怕…”后面跟着十七条未读消息。
下面却弹出一条闺蜜沈薇的紧急推送：「宝！！快看你家老宝贝又上热搜了！」
手指一顿，戳进去。
#顾大宝老师 宠徒人设天花板#
九宫格照片。高清。大宝那辆我都没坐过几次的崭新路虎副驾上，坐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笑靥如花抱着个眼熟的橙黄色盒子。
爱马仕。Birkin 25。樱花粉。
配文：「陪老师来给师母选礼物，老师真是绝世好男人～羡慕师母！」
我盯着那盒子，心脏像被产钳猛地夹紧，比刚才生孩子还疼。
这包我刷到过。三天前，就在我因为妊高征被紧急入院，医生下了病危通知，说可能要切子宫保命的时候。大宝握着我的手，眼圈红得恰到好处：“惠惠，不怕，我给你买个包！就你看中那个爱马仕！等你出来就能看到！”
我当时还哭了，觉得这罪受得值。
现在，这包在另一个女孩怀里。
而我的聊天框里，躺着一条半小时前的银行扣款短信：「您尾号xxxx的账户支出人民币1,280,000.00元。」
一百二十八万。我公司账面上最后的流动资金。原本是留着付厂房租金的。
冷汗瞬间湿透病号服，眼前一阵发黑。喉咙里涌上一股血腥味。
“产妇怎么了？血压飙升！医生！”护士惊叫着冲过来。
我什么都听不见，指尖冰冷地放大那张照片。女孩炫耀般举着包，车窗玻璃上，模糊地映出驾驶座上大宝的侧脸。
他也在笑。那种松弛得意的笑，和我记忆里某个画面猛地重叠——
一年前，他也是这样笑着，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然后把笔一扔，搂住当时还是他女学生的我：“宝贝，你看，为了你，我净身出户了。”
净身出户。
呵。他前妻拿到了上海三套房，两辆车，七位数存款。我拿到了一个“著名艺术家夫人”的空头衔，和一本画满饼的童话书。
「等巡演结束就给你买大房子。」 「等专辑版税到了就请八个保姆伺候你。」 「等我这首曲子写完就带你去环游世界。」
饼画了三年，我吃了三年。吃到公司资金链断裂，吃到自己难产大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吃到他用我救命的钱，去给别的女人买包。
“哇——”护士把清理干净的婴儿抱到我眼前，“妈妈看看，是个漂亮的小公主呢！”
皱巴巴的小脸，通红的皮肤。她咂着嘴，浑然不知自己刚降临在一个多么荒唐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