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最纯爱那年，买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跟我表白。
为了不打击他的自尊心，我告诉他如果他能考到年级第一就答应做他女朋友。
高三那年他拼了命地读书，却只得了无数次年级第二。
只要是有我的考试，第一都只会是我。
多年后，我清华毕业，意气风发，入职了一家我最满意的公司。
第一天入职，坐在老板位置的江肆手上拿着我的劳动合同。
「你好啊，很会考第一名的林清清同学!」
1.
「林小姐，请在这里签字。」
人事部主管将劳动合同推到我面前，指尖在某处轻轻一点。
我接过钢笔，笔杆上还残留着前一位使用者的温度。
「贵公司的效率真高。」我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林清清三个字落在纸上，像三只展翅的鸟。
「毕竟是我们老板亲自盯的流程。」主管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老板？新员工入职还需要老板亲自盯？
在我正感到疑惑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在这时被推开。
逆着光，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不紧不慢，每一步都踏在我突然加速的心跳上。
「新同事的合同签好了？」
这个声音。
我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收紧。
「刚刚签完，江总。」主管站起身。
男人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墨迹未干的合同。
他的目光在签名处停留片刻，然后缓缓抬起，与我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你好啊，很会考第一名的林清清同学。」
江肆。
他比高中时更加挺拔，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眉眼间的少年气被成熟取代。
完全不像高三那年，抱着玫瑰花在教室门口等我的男孩。
「江总。」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我们只是普通的上下级，仿佛那些过往从未存在。
手心却被我掐出了印子。
他低头翻阅合同，腕表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清华的高材生。」他合上合同，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希望我们公司不会让你失望。」
「我会尽力做好工作。」
「当然，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他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却在门口停顿了一下，递给我一盒奶糖。
「对了，欢迎入职。」
这次，我没有拒绝。
门被轻轻合上，我站在原地，闻着空气中残留的檀木香味，我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段过往。
2.
第一次见江肆，是高二转学到那个重点班。
我穿着洗得变形的校服，背着缝了补丁的书包，在全班的注视下走到最后一排空位。
同桌就是江肆，他正趴在桌上睡觉，阳光落在他柔软的头发上，像撒了层金粉。
我尽量把收拾东西的声音放轻，可还是吵醒了他。
「新来的同学吗？，老班说的大学霸林清清？」
他被我吵醒却完全没有生气，反而递过来一盒草莓糖，包装纸是我从没见过的进口牌子，“我叫江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