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办？”
“引开他们！”西法转身冲向码头区。弹幕疯狂刷屏：【作死啊！特里斯在仪式场等你！】
三号仓库的铁门虚掩着，门缝渗出甜腻的腐臭味。西法贴着墙根潜行，忽听门内传来黏滑的祈祷声：“……请吮吸瘟疫之乳，让死亡绽放于鲁恩之冠……”透过缝隙，他看见终生难忘的景象——十几具苍白尸体呈星芒状摆放，中央祭坛上悬浮着一颗搏动的漆黑心脏，每跳一次就喷涌出铁锈色雾气。穿荷叶边长裙的“少女”正跪拜在地，侧脸柔美如天使，指尖却爬满蛆虫般的咒文。
“特里斯大人！”一名极光会成员匆匆闯入，“工人联盟的记者逃了，可能去了教堂……”
特里斯缓缓转头，唇角勾起诡异的笑：“不必追。”她指尖轻点，尸堆里站起一具双眼空洞的男尸，“让我们的新朋友带路吧。”
男尸脖颈勐地扭转180度，腐烂的眼珠死死盯住门缝后的西法！
“抓住你了，小猎人。”特里斯的声音像蜜糖裹着刀片，“你的血，会是最美的祭品……”
西法勐退后撤，男尸已破门扑出！腐臭的指爪擦过他咽喉时，仓库顶棚突然炸开大洞！砖石暴雨般砸落，一道身影裹着银灰雾气从天而降，马蹄铁勐地踏碎男尸头颅。来人身穿黑色风衣，红手套在月光下刺眼如血。
“以女神之名！”伦纳德·米切尔甩动长鞭缠住特里斯脚踝，“魔女教派的渣滓！”
值夜者来了！西法趁机滚进阴影，青铜书册亮起新提示：【举报成功！奖励“无面人”体验卡（1小时）】。他毫不犹豫拍向光屏，面部骨骼瞬间蠕动变形。当特里斯挣脱长鞭望向角落时，那里只剩一只惊惶窜过的灰老鼠。
深夜的工人仓库里，柯尔特正给西法肩头换药。“值夜者端了考尹姆公司，道恩议员被抓了！”少年眼睛亮晶晶的，“他们说……大雾霾不会发生了？”
西法望向窗外。工厂烟囱依然喷吐着毒雾，但书册里【大雾霾倒计时】已从72小时变成鲜红的【？？？】。
【用户“卷毛狒狒研究会”留言：主播闯大祸了！特里斯提前启动Plan B！】
冷风卷着铁锈味的雾气拍在脸上，远处钟楼的轮廓正一点点消失在昏黄的霾中。
第四章 海上狂徒格尔曼
咸腥的海风卷着煤灰拍在脸上，“血鲨号”的甲板随着浪涌吱呀作响。西法·迪斯雷利——现在化名“雷克斯”的水手——正用磨破的麻绳捆扎货箱。三天前，他在恩马特港的窄巷里打晕一个落单的海盗，扒下对方的刺青臂套和身份证明，才混上这艘开往罗思德群岛的走私船。值夜者的通缉令贴满了鲁恩沿海，青铜书册里的【污染值】已飙至85%，肩头旧伤在盐雾侵蚀下灼痛难忍。
“新来的！把朗姆酒搬去底舱！”独眼大副的咆孝混着唾沫星子砸来。西法扛起酒桶时，书册突然浮出血色警告：【三艘幽灵船正靠近！旗帜：飓风中将！】
他勐地抬头，海平线上三桅帆船的轮廓正撕破浓雾。漆黑旗帜绣着缠绕骸骨的风暴漩涡，甲板炮口齐刷刷转向“血鲨号”——是齐林格斯的海盗舰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