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敲响了铃铛，宣布靳朝赢了。
台下爆发出一阵欢呼，靳朝站在拳台上，却没什么表情，他只是看着姜暮，然后慢慢走下台。
刚走下台，靳朝就踉跄了一下，姜暮赶紧跑过去扶住他：“哥，你怎么样？疼不疼？”
靳朝没说话，只是靠在她身上，呼吸很急促。旁边的老板走过来，扔给靳朝一沓钱：“不错，阿武，今晚打得好。下周还有一场，别忘了。”
靳朝接过钱，塞进口袋，然后对姜暮说：“我们走。”
出了仓库，外面的空气很凉，靳朝的脚步还是有点虚，姜暮扶着他，慢慢往前走。
路上，谁都没说话，只有姜暮的眼泪掉在地上的声音。
走到巷口，靳朝停下脚步，看着姜暮，声音很轻：“你为什么要跟来？”
“我担心你。” 姜暮的声音带着哭腔。
靳朝沉默了几秒，然后伸出手，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别哭了，我没事。”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碰她，姜暮愣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凶了：“哥，你别再打拳了好不好？我害怕……”
靳朝看着她，眼神里有了一丝温柔，他点了点头：“好，我尽量。”
那天晚上，姜暮把靳朝扶回民宿，给他清理伤口。
看着他脸上的肿包和嘴角的伤口，姜暮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哥，以后我帮你擦药好不好？”
靳朝坐在床上，看着她，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一夜，姜暮睡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她能听到靳朝的呼吸声，很平稳。她知道，靳朝心里的冰，好像开始融化了。
第四章：巷子里的早餐
从那天起，靳朝对姜暮的态度好了很多。
不再赶她走，也会跟她说话，虽然话还是不多，但至少不再是冷冰冰的。
姜暮每天还是去修车行，帮着打扫卫生，给靳朝带饭，晚上等他下班，然后一起回民宿。
有一天早上，姜暮起得很早，去巷口的早餐摊买了豆浆和油条 ——这是她昨天在巷尾发现的，老板是对中国老夫妻，说在这里开了快十年了。
豆浆还是热的，油条刚炸好，冒着热气，姜暮用塑料袋装着，快步往修车行走。
靳朝已经到了，正蹲在地上检查一辆摩托车的轮胎，手指上沾了不少泥。
姜暮走过去，把早餐递到他面前：“哥，吃早餐了，豆浆和油条，还是热的。”
靳朝抬起头，看了眼塑料袋里的早餐，又看了看姜暮，眼神软了些，接过早餐，说了声：“谢谢。”
这是靳朝第一次跟她说 “谢谢”，姜暮心里一阵高兴，连忙说：“不用谢，你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靳朝点点头，找了个干净的凳子坐下，打开塑料袋，拿起油条咬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让他愣了一下，小时候在国内，他也常带姜暮去吃早餐，每次都买豆浆和油条，姜暮总喜欢把油条泡在豆浆里，说这样更好吃。
姜暮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吃，自己也拿起一根油条吃了起来。
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很暖，修车行里的电钻声好像也没那么吵了。
“哥，你以前…… 为什么不跟我联系啊？” 姜暮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靳朝咬油条的动作顿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那时候刚到泰国，不太适应，后来…… 就没脸跟你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