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同情你！” 姜暮也急了，声音提高了一点，“我是想你，我是你妹妹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认我？是不是因为你被领养的事？我不在乎，我从来没把你当外人！”
靳朝的脸色变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好像有惊讶，有痛苦，还有点别的什么。
他盯着姜暮看了几秒，然后转身就走，走得很快，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
姜暮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又掉了下来。
民宿阿姨路过，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别着急，阿武就是嘴硬，你多等等，他会软化的。”
姜暮点点头，擦干眼泪，心里想着，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走。
接下来的几天，姜暮每天都去修车行。
早上帮着打扫卫生，中午给靳朝带饭，晚上等他下班。
靳朝一开始还赶她，后来见她不走，也就不说话了，只是对她还是冷冰冰的，不跟她说话，也不看她。
有一天下午，修车行来了个纹着花臂的男人，找靳朝，语气很不客气：“阿武，今晚的拳赛你得去，老板说了，你要是不去，之前欠的钱就翻倍。”
靳朝手里的活停了，脸色沉了下来：“我不是说了，我最近不想打了吗？”
“你不想打？” 花臂男笑了笑，拍了拍靳朝的肩膀，力道很重，“你欠老板的钱，什么时候能还上？不打拳，你拿什么还？还有，上周的赛车你也输了，老板已经不高兴了。”
靳朝没说话，拳头攥得紧紧的，指节都白了。
姜暮站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她知道地下拳赛有多危险，小时候在电视上看过，打得头破血流的。她忍不住走过去，看着花臂男：“你别逼他！”
花臂男转过头，上下打量了姜暮一眼，又看向靳朝，笑得很暧昧：“阿武，这是你女朋友？长得还挺漂亮，就是不懂事。”
“她不是。” 靳朝立刻开口，语气很冷，“你别找她麻烦。”
“我不找她麻烦，” 花臂男耸耸肩，“但你今晚必须去拳赛，不然…… 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花臂男就走了。
修车行里静了下来，靳朝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姜暮走到他面前，小声问：“哥，你真的在打地下拳赛？还有黑市赛车？那些都很危险啊，你别做了行不行？”
靳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还有点无奈：“我不做这些，怎么活？怎么还钱？”
“还钱？你欠了多少钱？” 姜暮追问。
靳朝没说话，又低下头，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你别管了，这是我的事。”
“我怎么能不管？” 姜暮的眼泪又要掉下来，“哥，你跟我回国吧，国内有我，我可以帮你，我们一起想办法，别在这儿待着了，这里太危险了。”
靳朝抬起头，看着她，眼神里有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摇了摇头：“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靳朝站起身，“你别再问了，今晚我要去拳赛，你别跟着我。”
说完，他就走进了里屋，又一次关上了门。
第三章：拳馆里的血
姜暮还是跟着去了。
晚上七点多，靳朝换了身黑色的衣服，从修车行出来，脸色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