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老成。
02.
自我自无意间吸收小魔仙的魔力起，那魔力竟与我体质毫无冲突。
只是夜间梦魇不断、皮肤开始浮现金纹，深觉此力非我所能掌控。
我害怕它有一天会失控。
而且仙族一向对修炼魔功、获得魔气是零容忍。
青春期的我瞒着父母师父，自寻“活路”。
船婆婆，幽冥之界的摆渡者，业余时间经营一家麻将馆。
那些好赌的上神上仙经常聚集于她船上。
赌赢了就可以问船婆婆要一样东西。
比如一个宝贝、一个愿望或一次占卜。
而赌输了就要付出相应的灵力。
摆渡千万年的船婆婆，搜罗的宝贝可不少。
从美人鱼的嗓子，到可使凡人起死回生的丹灵珠，一应尽有。
我是从那些师父让我少读、甚偏的古籍里知道她的事迹。
身负这无用且麻烦的魔力，不如尽快处理掉，以免被师父父母发现。
聪明如我，我想到了将这身魔力去和船婆婆交换宝贝的便宜法子。
这一次我凭着体内的魔力，小心翼翼地嗅到并避开了魔界的所有陷阱、障碍。
只身徒步来到其中的幽冥之界。
船婆婆身着绿衫，撑一把油纸伞，在一个能容十来人的船的船头，向我招呼：
“姑娘，要渡河吗？”
“婆婆，我不会打麻将，我来只求一次占卜，身上的灵力全归您……”
我开门见山。
“占卜并非儿戏，每一次提问，都将牵动你的命格变化，你可想好了？”
“嗯，想好了。”
我想到体力魔力若不除去，恐代价更大。
“诺。”
船婆婆打起帘子，迎我进仓。
偌大的四方桌，她坐在桌子的另一头。
现在正值仙界晋升、魔界练兵之际，是生意淡季，船内并无旁人。
“不会被别人看到，真是天助我也。”我想。
船婆婆邀请我坐下，随后凭空变幻出一副发着灵光的占卜的牌来。
“小姑娘，说吧，你问什么？”
“我想问，我以后会不会变得和其他仙人一样，拥有灵力？”
这正是我心心念念想预测的事情。
她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停顿了下，随后眯起眼睛。
看我的眼神颇有深意地发生了变化。
我被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然后，船婆婆随手放在一边的油纸伞自动旋转，船舱温度骤降。
牌面突然浮现影像：一道天雷劈向一位少女。
船婆婆念出的词句似谶语：“金纹缠骨，灵启即亡；逆天命者，天葬。”
船婆婆淡淡回答我：“会，但是…你拥有灵力的那一天就是你身死的那一日…”
她的冷冰冰的话语像一道冰锥刺入我的心口。
什么？？？
无数个问号在我心中飘过……
拥有灵力不是好事情吗…
怎么会导致身死…
这两个词在脑海中疯狂碰撞。
我却怎么也无法将两者联系起来。
“可是…….”我还想追问。
却见船婆婆轻轻摇头，苍老的手指拂过我的额头，瞬间抽走我身上的魔力。
“天机不可轻泄，一问一命。”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我被这占卜结果打击的结结实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