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长，」她的声音在颤抖，「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关于王博士的。」
「什么事情？」我收起手电筒，走向苏雅。
「王博士最近经常来找我要镇静剂，」苏雅说道，「他说自己晚上总是失眠，还经常做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
「他说梦到一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苏雅的表情有些复杂，「黑暗中有眼睛在看着他，墙壁里有东西在爬行。起初我以为这是辐射病的并发症，精神状态受到影响。」
「但是？」
「但是昨天，他告诉我一件奇怪的事，」苏雅停顿了一下，「他说他发现聚居点里的辐射分布很不正常。按理说，建筑物内部的辐射水平应该是均匀的，但他检测到某些区域的数值会在夜间发生剧烈变化。」
「有没说是哪些区域？」
「主要是二楼和地下室。特别是二楼，每天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三点之间，辐射水平会突然降低，然后在凌晨三点后又恢复正常。」
这个信息让我想起了刚才在储藏室发现的洞口。也许王博士的死亡和这些异常现象有关。
「还有其他的吗？」我问道。
「王博士还说他在地下室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苏雅继续道，「他怀疑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活动。但是当我问他具体是什么时，他就不肯说了，只是让我小心一点，特别是晚上。」
地下室。我还没有去过那里。
「苏雅，你能带我去地下室吗？」
「现在？」苏雅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天快黑了...」
「正好，也许晚上能发现什么。」
苏雅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地下室的入口在一楼的角落，原本是购物中心的货物存储区。我们拿着手电筒，沿着楼梯慢慢往下走。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气味，让人感到恶心。地下室很大，被分隔成许多小房间，原本应该是各个商店的仓库。
我们刚走到底部，我就感觉到了异常。
奇怪的冷意。
地下室明显比上面要冷，可这种冷不是正常的阴冷，而是一种刺骨的寒意，仿佛吸收周围的热量被吸收殆尽。
还有声音。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我隐约能听到一种微弱的...呼吸声？
「你听？」我低声问苏雅。
她点了点头，脸色已经变得很苍白。
我们小心翼翼地探索着每一个房间。大部分房间都是空的，只有一些废弃的货架和包装材料。但在靠近最深处的一个房间里，我们发现了让人震惊的东西。
04
墙壁上有大量的抓痕。这些抓痕很深，已经穿透了混凝土表面。更奇怪的是，这些抓痕呈现出某种规律性的图案。
在房间的中央，地面上有一个大洞，直径大约一米，深不见底。洞口边缘很光滑，显然不是自然形成的。
我用手电筒照射洞口深处，只能看到无尽的黑暗。但是那种呼吸声明显就是从这个洞里传来的。
「我们快离开，」苏雅拉着我的袖子，「这里太危险了。」
我正要回答，突然听到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那是一种类似于人类的呻吟声，但是音调很奇怪，像是有人在模仿人类的声音，但又不完全成功。这声音从洞口深处传来，时断时续，在地下室的空间里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