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姐姐嫁给残疾大佬冲喜的当晚,我死了,然后重生成了他床头的水杯。
半夜,他那个素来清冷禁欲的小叔,贺家真正的掌权人贺亭舟,悄无声-息地潜入房间。
他拿起我,用指腹摩挲着我的杯身,声音嘶哑地呢喃:「晚晚,你为什么不等等我?」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暗恋我。
更让我惊骇的是,我听见他对着昏迷的侄子冷笑:「我的东西,你也配碰?」
正文:
1.
意识恢复的瞬间,我正被人捧在手心。
冰凉的指腹带着薄茧,正一遍遍摩挲着我的杯壁,动作缱绻又克制。
我死了。
就在几个小时前,作为苏家被嫌弃的二女儿,我代替备受宠爱的姐姐苏晴,嫁给贺家那个据传早就瘫痪在床、命不久矣的大少爷贺峻冲喜。
一杯合卺酒下肚,我便人事不知,再醒来,就成了这个冰冷的玻璃杯。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医疗仪器规律的滴滴声。
床上的男人,我名义上的丈夫贺峻,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
而捧着我的男人,身形挺拔,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衬衫,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星空表,昭示着他尊贵的身份。
是贺峻的小叔,贺亭舟。
那个传闻中冷漠如冰、执掌着整个贺氏集团命脉的男人。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下一秒,我听见他用一种近乎破碎的声音,对着我的杯身低语。
「晚晚,你为什么不等等我?」
晚晚。
是我的小名。
我的杯身猛地一震,如果我还有心跳,此刻一定已经擂鼓震天。
他认识我?
不,我们只在订婚宴上见过一面,他全程冷着脸,连一个正眼都没给我。
可他此刻的语气,却充满了压抑多年的深情和痛楚。
「他们怎么敢……」贺亭舟的指尖收紧,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我捏碎。
我看见他抬起眼,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骇人的风暴,直直射向病床上的贺峻。
「我的东西,你也配碰?」
他的声音淬着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占有欲和杀意。
我彻底懵了。
他的东西?我是他的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间的门忽然被轻轻敲响,一道做贼心虚般的女声传来:「亭舟……是我,苏晴。」
我姐姐,苏晴。
贺亭舟眼中的杀意瞬间收敛,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他将我轻轻放回床头柜,转身走向门口。
门只开了一道缝,苏晴柔弱无骨地靠过来,眼眶通红:「我妹妹她……我真的好难过。亭舟,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现在晚晚不在了,我只想为她做点什么。」
贺亭舟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你能为她做什么?」
「我可以照顾贺峻,」苏晴急切地说,「代替晚晚,完成她没有完成的责任。」
代替我?
我冷眼看着,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贺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她到底还是不死心。
贺亭舟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苏小姐说笑了,贺家,还轮不到你来费心。」
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苏晴所有的不堪和算计都隔绝在外。
他走回床边,重新拿起我,指尖的温度透过玻璃传来,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