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新招来的研究员故意将有毒的实验蛇放跑,咬死无辜路人。
为保下她,顾妄之删掉了实验室的监控记录,又收买门口保安指认是我违规带走毒蛇。
我被愤怒的死者家属绑走,关进装着蛇的麻袋里整整二十四小时。
又有不少热心民众在大门拉横幅,逼我滚出研究院。
可当我冲到办公室质问老公缘由时,他却把我扔出大门,逼我独自承担群众的怒火:
“遥遥刚入社会,胆子小。你年纪大脸皮厚,替她挡挡怎么了?”
我彻底心寒,反手拨通老公死对头的电话:
“给你一个干掉顾妄之的机会,接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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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疗愈刚进行到关键时刻,就被突然闯入的顾妄之强行中断。
我的后背瞬间不断冒出生理性冷汗,整个人也控制不住地颤抖。
顾妄之却不屑冷笑:
“虞清月,你连续三天不去研究院,在这里矫情什么!”
“不就是把你推出去帮遥遥挡挡风头,大家都是同事,互帮互助有什么问题?”
我艰难压下从骨缝里渗出的寒意,这才恢复理智,冷静道:
“我被关进装满蛇的麻袋里整整一天一夜,必须马上进行心理疗愈。”
他直接冷脸:
“发现你失踪后,我不是马上就派人去救你了吗!”
“只是他们办事不力,隔了两天才找到你。”
“这就委屈了?”
我强行挤出一个笑,声音很轻:
“是吗?可我刚被绑架的时候就给你发了求助信息,但隔了24小时我才被热心路人发现送医。”
“又隔了一天,你才带着脖子上的草莓印姗姗来迟。”
“这期间,你在做什么?”
顾妄之顿时哑声。
我笑得苦涩,在心底替他回答。
在我被死者家属暴打泄愤时,他正和云遥在宝嘉丽酒店共进烛光晚餐。
在我被关进装满蛇的麻袋里时,他正和云遥在江边相拥共赏百万烟花。
在我被送去医院抢救生死一线时,他正和云遥在总统套房中荒唐整夜。
我长叹一声,不想再跟顾妄之继续纠缠,却被他挡住去路。
“你的话,是在指责我?”
他嗤笑一声:
“虞清月,我每天有多少公司文件要批!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几条小蛇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了,你平时研究抗毒血清,多少都会跟蛇打交道,早就该脱敏了!”
我颤着唇,反驳道:
“顾妄之,你忘了吗,我只需研究提取出来的毒液,从来不用直接接触实验蛇。”
“这个特权,还是你怕我会再次有创后应激障碍,专门给我的。”
心底深处的伤疤被无情撕裂,我止不住地落泪。
十岁那年,家人带我去野山露营。
可突然窜出来一群毒蛇,见人就咬。
他们将我死死护在中间,身体渐渐僵硬。
我也被从缝隙钻进去的几条小蛇咬了一口。
濒死之际,是探险路过的顾妄之发现异样,带着保镖救我一命。
可从此我便成了孤儿。
亲戚们都觉得那群蛇来得蹊跷,认为是我克死双亲,不愿领养我这个扫把星。
顾妄之见我可怜,便伸出援手资助我继续生活。
从世界顶尖的生物大学毕业后,我拒绝了几大研究院的邀请,接下顾妄之递过来的橄榄枝,从零开始组建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