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着没动，死死盯着她。
陆衍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清清，瑶瑶身体不好，你帮她一下怎么了？」
我看着他，感觉血液都凉了。
我慢慢走过去，跪在他和她的面前，一下一下地，为陆瑶捶着腿。
她享受地眯起眼，故意把脚搭在陆衍的腿上，冲我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她忽然又指着地上一小滩水渍，对我扬了扬下巴。
「嫂子，把那儿擦了。」
「这儿没有抹布。」我冷冷地说。
「用你的袖子擦。」她笑得更得意了，「哥，你看她的衣服多脏啊，正好。」
我死死攥着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陆衍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只是叹了口气，对我说：「清清，为了瑶瑶，你受点委_屈又何妨。」
那一刻，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我开始假装顺从。
我变得麻木、顺从，眼神空洞，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他们似乎很满意我的转变。
那天晚上，陆衍甚至来了杂物间。
他带着我曾经最爱吃的提拉米苏，语气温柔得仿佛我们还在热恋。
「清清，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吃点东西吧。」
他以为他驯服了我。
他不知道，在无尽的黑暗中，我的恨意正在疯狂滋生。
我像一头蛰伏的野兽，耐心地等待着反扑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3.
在给他们端茶倒水之前，我早就注意到，陆瑶总是神神秘秘地抱着她的手机，像是捧着什么救命稻草。
她总是在屏幕上划来划去，脸上带着一种诡异又得意的笑，一旦有人靠近，就立刻收起来。
那天是陆家的家庭医生来给陆瑶做例行检查的日子。
我被婆婆叫去给他们端茶倒水。
我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把茶杯放在桌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客厅里，医生正在给陆瑶检查，陆衍和婆婆紧张地站在一旁。
「医生，瑶瑶的身体怎么样？那个系统真的能救她吗？」
婆婆焦急地问。
医生推了推眼镜，表情有些古怪。
「陆太太，从各项指标来看，陆小姐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您说的那个系统……恕我直言，从医几十年，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婆婆的脸色一变。
陆瑶立刻掐了医生一下，娇嗔道：「李叔叔，你怎么这么说，我的系统是真的！它每天都会给我发布任务呢！」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我的视线，瞬间被她的手机吸引。
那是一个很老旧的款式，屏幕上是一个设计简陋的APP界面，上面闪烁着一行字：【今日任务：与陆衍亲吻十分钟，奖励生命值+1】。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界面，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就在我努力回想的时候，陆瑶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立刻收起了手机，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我赶紧低下头，继续擦拭桌子，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但我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个APP，根本不是什么续命系统！
那是我大学时，一个计算机系的学长做着玩的小程序！
可以自定义任务和奖励，用来情侣间增加情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