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是阮甜甜同学。」老钱顿了一下，「数学……一百零三分！及格了，而且进步了六十多分！大家鼓掌！」
全班静了一下，然后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夹杂着难以置信的议论。
「她抄的吧？」
「怎么可能？难道谢凛真给她补课了？」
阮甜甜没理会那些议论，她只急切地看向谢凛的方向。
谢凛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试卷，侧脸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没听到老钱的话。
但他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抬起头，视线与她交汇了一瞬。
然后，他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阮甜甜的心，一下子被巨大的喜悦和安心填满了。
她及格了！不用露宿街头了！而且……他肯定了她的努力！
下课铃响，她迫不及待地想去找谢凛，却见林小雨先一步走到了谢凛桌前。
「谢凛同学，谢谢你上次给我讲的题，这次考试我真的用上了。」林小雨声音温柔，「我能请你吃个饭表示感谢吗？」
全班同学都竖起了耳朵。
阮甜甜的脚步顿住了，心提了起来。
谢凛整理着书包，头也没抬：「不用。」
「那……那我以后还有问题，可以请教你吗？」林小雨似乎有些失望，但不放弃。
谢凛拉上书包拉链，终于抬眼看了她一下，语气平淡：「可以问老师。或者，」他目光似乎扫了一眼阮甜甜的方向，「找你妹妹，她这次进步很大，教你应该够了。」
说完，他拎起书包，径直走出了教室。
林小雨愣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全班同学也愣住了。
阮甜甜也傻眼了。
弹幕再次疯狂刷屏。
【谢凛这是什么操作？拒绝了真千金，抬了假千金一手？】
【看不懂了！这剧情彻底跑偏了啊！】
【学神：我只是不想被人打扰学习时间。】
阮甜甜看着谢凛离开的背影，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出去。
「谢凛！」她在教学楼门口追上他。
谢凛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那个……谢谢你。」阮甜甜喘着气，真诚地道谢，「我及格了。」
「嗯。」谢凛反应很平淡，「看到了。」
「那……补习费……」阮甜甜计算着，「103分，及格线90，超了13分，抵消1300块……」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封，「这是剩下的钱，按市价算的，你点一点……」
谢凛没接信封，只是看着她：「市价三倍。」
阮甜甜一愣：「可、可我及格了啊！你说没及格才三倍……」
「我说的是『没及格的话，欠多少按三倍偿还』。」谢凛慢条斯理地纠正，「但你及格了，所以不需要偿还欠款。但补习费本身，就是按市价三倍计算的。你同意了。」
阮甜甜目瞪口呆：「你……你当时没说清楚！」
「现在说清楚了。」谢凛挑眉，「一千三，谢谢惠顾。或者，」他话锋一转，「你可以选择继续补习，抵扣费用。下次月考，每超一分，抵两百。」
阮甜甜简直要吐血了！
这人是奸商吗？！
她看着谢凛那张没什么表情却好看得过分的脸，忽然想起弹幕说的「唯一靠山」，再想想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和岌岌可危的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