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公事公办，没有一点多余的感情。
阮甜甜赶紧拿起书，拼命看了起来。
十分钟后，谢凛抽走书，扔过来一套基础题。
阮甜甜硬着头皮开始写。果然，很多题她看都看不懂。
谢凛就坐在对面看书，偶尔抬眼瞥一下她的进度。
等她磕磕绊绊地写完，谢凛拿过去，快速扫了一遍，然后用红笔唰唰打了几个巨大的叉。
「全错。」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基本概念都没懂。」
阮甜甜的脸一下子红了，无地自容。
「这里。」谢凛用笔点着课本上的定义，「重看。五分钟后告诉我什么叫子集。」
阮甜甜看得头晕眼花，越急越看不懂。
五分钟到了，她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
谢凛放下笔，身体微微前倾，隔着桌子注视着她。
阅览室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窗外隐约的风声和他清晰的语调。
「阮甜甜，」他说，「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你只是想来混日子，现在就可以出去。」
「我不是……」阮甜甜急声反驳。
「那就证明给我看。」谢凛靠回椅背，「今天把这部分弄懂，做对例题。否则……」
他顿了顿，眼神里没什么温度：「以后就别来了。」
阮甜甜被他激得一股倔劲冒了上来：「我做！我一定做对！」
她埋下头，死死盯着那些该死的数学符号，拼命理解记忆。
谢凛不再说话，继续看自己的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当阮甜甜终于磕磕绊绊地讲清楚子集的概念，并且做对了两道基础题后，她差点喜极而泣。
「学、学长！我做对了！」
谢凛看了一眼答案，淡淡「嗯」了一声：「今天到此为止。」
阮甜甜松了口气，感觉像打了一场仗。
她收拾好东西，小声说了句「谢谢学长，明天见」，就要溜走。
「等等。」谢凛叫住她。
阮甜甜回头。
谢凛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透明文件夹扔给她：「你的『家事』处理完了？这是你接下来一周的每日习题。明天带来，我要检查。」
阮甜甜接过文件夹，厚度让她心惊肉跳。
「还有，」谢凛补充道，「我的补课不是免费的。这次联考，数学每超过及格线一分，抵消一百块补习费。没及格的话，欠多少，按市价三倍偿还。有意见吗？」
阮甜甜目瞪口呆：「……多少？三倍？」
「嫌贵？」谢凛挑眉，「可以现在终止协议。」
阮甜甜想到自己已经被停掉的副卡和骤减的零花钱，又想到弹幕里自己悲惨的未来，把心一横：「不贵！我做！我一定及格！」
谢凛几不可查地勾了下嘴角：「很好。走吧。」
从那天起，阮甜甜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每天雷打不动的补习，做不完的习题，谢凛的要求严苛到变态。她只要稍微走神或者犯错，就会迎来他冰冷的嘲讽和加倍的训练。
但她硬是咬牙忍了下来。
她不想露宿街头，她更不想在谢凛面前认输。
同时，她也清晰地感受到了林小雨在这个家的迅速融入。
爸妈给她买了无数新衣服新首饰，带她参加各种聚会，介绍给人认识。家里的话题中心变成了「小雨喜欢什么」「小雨学习累不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