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谁不知道学神谢凛独来独往，最讨厌别人打扰他学习？阮甜甜这是疯了？
谢凛的眼神更冷了，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没空。」
他试图抽回手。
阮甜甜死死抓着，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压低声音：「求你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给你跑腿买水！帮你值日！或者……或者你开个条件！」
她仰起脸，眼睛里因为害怕和着急蒙上了一层水汽，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谢凛的动作停住了。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看透她所有的慌乱和绝望。
周围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
「她没事吧？居然敢骚扰谢凛？」
「家里不是有钱吗？请家教啊，缠着学神干嘛？」
「脸皮真厚……」
弹幕也在疯狂刷屏。
【卧槽？假千金支棱起来了？居然敢直接上手？】
【谢凛快甩开她啊！让她社会性死亡！】
【等等……学神的表情有点微妙啊？】
【他好像……没立刻拒绝？】
谢凛的目光从她盈满水汽的眼睛，落到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嘴唇上。
忽然，他极轻地笑了一下，俯身凑近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什么都愿意做？」
阮甜甜被他突然的靠近和耳边的热气弄得一僵，傻傻地点头。
「行。」他直起身，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清冷，却足以让全班听见，「联考，你数学如果能及格，我就考虑给你补课。」
及格？阮甜甜眼前一黑。她上次数学只考了四十二分！
老钱终于反应过来，干咳两声：「谢凛，回座位。阮甜甜，你……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下课铃响，阮甜甜顶着全班各异的目光，浑浑噩噩地跟着老钱去了办公室。
意料之中的严厉批评。
「阮甜甜，我知道你家境好，但也不能……唉，谢凛同学时间很宝贵，你要把心思放在正道上……」
老钱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阮甜甜一句都没听进去，只不停地「嗯嗯嗯」。
直到老钱说：「……我会跟你家长沟通一下的。」
「不要！」阮甜甜猛地抬头，脸色惨白，「老师，别告诉我爸妈！求您了！」
老钱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皱起眉：「你怎么了？」
「我……我保证好好学习！下次一定及格！真的！」阮甜甜急得又快哭出来了。
绝对不能让爸妈知道她「骚扰」谢凛，万一他们本来就在找理由赶她走……
老钱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叹了口气，终于摆摆手：「行了行了，这次先不说了。但你得写份检讨，还有，离谢凛远点。」
「谢谢老师！」阮甜甜如蒙大赦，鞠躬跑出了办公室。
回到教室，她发现自己的书包被人扔到了垃圾桶旁边，里面的书本文具散落一地。几个女生围在一起说笑，眼神轻蔑地扫过她。
「哟，骚扰完学神还有脸回来啊？」
「真以为家里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
阮甜甜默默走过去，蹲下身捡东西。弹幕在她眼前飘过，全是幸灾乐祸。
【哈哈哈现场直播被霸凌！】
【假千金人缘真差啊，平时就知道炫富追帅哥，活该！】
她咬紧嘴唇，一声不吭地收拾好，回到自己的座位。同桌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