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命可以重来，你还会选择做那个任人拿捏的老好人吗？
张伟用他的鲜血和绝望给出了答案。
医生说我必须立刻做心脏支架，老婆却拿着救命钱报了豪华欧洲游，说医生都是骗钱的，旅游还能放松治病。
我死在了空荡荡的病床上。
重生回她兴高采烈展示旅游合同的时刻，我点点头，转身就把她的奢侈品包包全卖了：“嗯，旅游挺好，用这个钱去，更能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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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胸腔里最后一丝气力，带着一种沉闷的、撕裂般的痛楚。
张伟躺在惨白的病床上，手指无力地蜷缩着，试图抓住些什么，却只有冰凉的床单。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微弱的跳动都伴随着濒死的窒息感。视野已经开始模糊，天花板的吸顶灯化开成一团昏黄的光晕，摇曳不定。
“……必须尽快手术……心脏支架……再拖就……”
医生焦急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水底传来，断断续续，听不真切。但他听清楚了那几个字——心脏支架，还有，钱。
钱呢？
他艰难地偏过头，看向床边那个空空如也的座位。那里本该坐着他的妻子李娜，握着他的手，给他一点支撑下去的力量。可现在，只有一把冰冷的椅子。
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腻香水味。
那是三天前。同样在这间病房，主治医生神色凝重地拿着他的心脏造影片子。“张先生，你的冠状动脉堵塞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情况非常危险，必须立刻进行心脏支架植入手术，不能再拖了。”
“手术……要多少钱？”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问。
“根据支架选择和手术复杂程度，前期准备和手术费用，大概先准备八万到十万。”
十万。对这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来说，是一笔巨大的数字。他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李娜。李娜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挽住他的胳膊，声音娇嗲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老公，你别听医生吓唬人。现在医院都这样，小病大治，就是为了赚钱。你这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
医生皱眉：“家属，这不是开玩笑，病人的情况真的很危急……”
“哎呀，我们知道啦，谢谢医生啊，我们再商量商量。”李娜几乎是半推半搡地把医生请出了病房。
门一关，她的脸就沉了下来：“十万块！抢钱啊？不就是胸口闷吗？听我的，咱们回家养养。我听说欧洲那边环境好，空气清新，最适合调养身体了。不如我们用这个钱去旅游一圈，放松一下，什么病都好了，何必在这儿挨一刀又花钱？”
他当时只觉得荒谬，心脏处传来一阵绞痛，让他几乎说不出话：“娜娜……别闹，医生说了……很严重……”
“严重什么！你就是太老实，谁骗你都信！”李娜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钱我已经管着了，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我去找个旅行团，欧洲半月游，豪华团的体验肯定好，对你的病有好处！”
他当时竟被她那套歪理邪说和强势的态度唬住了，加上身体极度不适，思维迟钝，竟没有立刻强烈反对。那笔他加班加点、省吃俭用存下来，原本就是为了应对这种突发情况的救命钱，一直由李娜保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