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蒙对一个！”
“运气真好，下一个必垮！”
“娱乐圈纪委”带头刷起倒喝彩的表情。
第二个问题【民法调整何种社会关系？】跳出来。
李秀娟脑子一片空白，啥社会关系？她跟邻居因为垃圾袋摆放吵架算吗？
弹幕已经开始倒数：“5！4！3！”
强烈的恐惧和那股被逼到绝境的屈辱猛地冲垮了障碍，系统强行塞进她脑子里的那些概念碎片，在这一刻竟然闪了一下。
“平等主体的自然人、法人之间的人身关系和财产关系！”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破音的颤抖。
【回答正确。】
“卧槽？这也能蒙？”
“开始背教材目录了是吧？”
“下一个！快！”
第三个问题【刑罚的主刑种类包括？】。
李秀娟感觉自己心脏快跳出嗓子眼，死亡倒计时和弹幕的嘲讽像紧箍咒勒着她的脑袋。
她拼命回想系统电击她时强行灌输的内容。
“管管管制！拘役！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死刑！”她语无伦次，喊得又快又急，差点咬到舌头。
【回答正确。】
连对三个！弹幕区的嘲讽稍微滞涩了一下，出现了几个“？？？”和“好像真会点？”的疑问。
“娱乐圈纪委”立刻带节奏：【提前背好的剧本吧？演员辛苦了！】
但第四、第五个问题接踵而至，都是基础概念。
李秀娟被逼到极限，反而超常发挥，系统填鸭式教学的弊端在这一刻变成了优势——她不需要理解，她只需要在高压下把记忆碎片倒出来！
尽管磕磕绊绊，甚至有一处口误立刻自行纠正，但五个问题，竟然全部答对！
【紧急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正义之声”体验卡（1分钟），即刻生效。】
一股奇异的力量瞬间涌入喉咙和大脑。
所有的慌乱、恐惧、委屈仿佛被瞬间抽空，一种冰冷的、绝对的理智掌控了她。
她抬起眼，原本躲闪怯懦的目光变得锐利而平静，直直看向摄像头，仿佛能穿透屏幕，盯住每一个嘲讽者。
“剧本？MCN？”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不再颤抖，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冷静的嘲讽，
“哪个MCN会找一个54岁、退休金只有两千八、被儿女嫌弃、被全网骂到开播哭的老太太来演这种注定翻车的戏？”
“我学习，不是因为我想红，更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语速平稳，逻辑清晰，
“我只是被一个你们无法理解的东西逼着，必须往前走。
你们可以嘲笑我年龄大，笑我笨，笑我异想天开，甚至骂我是骗子。”
“但是，”她顿了顿，目光如炬，
“你们凭什么，嘲笑一个哪怕是被逼着，也还在拼命试图爬起来的人？”
一分钟时间到。
那股冰冷的力量潮水般退去，巨大的疲惫和后怕瞬间将她吞没，她瘫软在椅子上，冷汗湿透了后背。
直播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弹幕，空了整整三秒。
然后，第一条与众不同的弹幕缓缓飘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