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床头柜上放置的闹钟响了。
女子披头散发松懒地摊开双臂,哈欠一声,伸了伸腰,轻晃下头,睡意未消迷迷糊糊中望向闹钟。
闹钟上那红色而又醒目的字眼——8.30,映入了眼帘。
遭了,要迟到了。
猛地从床上扎起来顶着蓬松的头发,慌乱闯进卫生间里,简单而又粗暴的洗漱,接着又在脸上瞎摸捣腾一番。
卡着时间点急忙跨上自己可爱的毛茸茸大松糕工作鞋,估摸着门口架子上悬挂的工作包,箭步如飞,“答”关门声还再呜鸣,她早已踏下了一层楼。
初夏时分,透蓝的天空里悬着火球似的太阳,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在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
植茵丛生的绿化带与车辆密集的马路夹杂的人行道,她始终冲刺着,距离工作地点还有三百米,愣是生生让她来了一场马拉松比赛。
她临时扎着的长辫,如同瀑布一般顺滑而亮泽。
身形饱满而匀称,圆润的肩头以及饱满的胸脯,还有略微纤细的腰肢下是丰盈的臀线,跑起来摇曳生姿。
经过加紧的跋涉,终于在早上规定的上班时间内赶到。
这女子,不是这座城市的原住民。她的名字,唤赵,单名晓霞。
目前在南城集市里的居民小区的底商铺“味居”餐馆里,做打杂事宜的服务员。
简单地换好自己的工作服,她便推着餐车在各桌子中间有序地穿梭。
心形双人桌紧挨着落地窗,原木矮桌边缘被清酒浸出深色纹路,红色塑料贴皮已翘起边角。
转盘圆桌堆满菜碟,男子腿坐在塌陷的沙发上,“服务员,过来收拾一下。”
男子在黏腻的桌面上敲击,油渍晕散开来,花纹被热汤碗烫出白圈,与他的着装格格不入。
一袭骆马绒西装夹裹在身,薄唇紧抿鼻梁高挺,眸子里深乏着亮光。
男子来味居吃饭,一点儿也不惊奇,虽然说这里的环境有些肮脏杂乱,但是这里的卫生却是时时刻刻有人打扫,而主要的是味居的饭菜是南城里独一无二的存在。
因此而闻名,吸引了不少高端显赫的成功人士前来一饱口福。
赵小霞应声而来,男人所靠的桌子,用一块干净而又整洁的方巾抹布,擦拭桌面上肮脏的痕迹。
她抬眸一瞬间,对视上男子款款深情的桃花眼似乎噙着泪水,诧异的神色,心中有些困顿不解。
刚想询问,忽要张开的嘴唇又抿了抿收了回去。
“服务员,送点茶水过来,”远处又传来一阵催促,只好转移位置忙碌。
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在拥挤的夹道上她推着餐车分外繁忙。
夜幕悄悄降临,辛勤劳动的工作终于结束,趁着落日斑驳,赵小霞拖着疲惫的身子,在滨河的石板面上小憩,沐浴着即将日落的余光。
身体略微冒汗,后背传来的隐隐疼痛感,或许是劳累过度,原本的旧疾复发,眼里冒着金光闪闪,虚弱的身子粗气喘呼。
南洲滨河被点缀在城中央,是透亮的大钻石被群山环抱。满岸的垂柳微拂,意境下唯美唯幻。
辽阔无际的天空中,火红的晚霞铺满整片区域,斑斓壮阔的样子,火红是一位新娘出嫁,十里红妆绵绵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