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鑫就这么把它踩碎了。
山哲的眼睛红了，他握紧了拳头，手上青筋暴起。
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怎么，你还想动手？”鑫鑫爸上前一步，把他的儿子推开，将我的星星发卡用脚往旁边拨了拨，“跟我儿子计较？你配吗？这么个便宜玩意，还当宝贝了。”
山哲看着地上碎裂散乱的发卡，看着被护在身后一脸得意的鑫鑫，看着趾高气扬的鑫鑫父母，他又愧疚看了看我，身子都在颤抖。
我知道，那是愤怒，是无力，是作为一个父亲却无法护住孩子心爱东西的屈辱。
其他家长和老师没人敢上前。
恐惧以及事不关己。
没关系，爸爸，我会保护你。
所有的“观察”和“等待”都失去了意义。
现在，他们弄坏了爸爸送我的礼物。
他们让爸爸难过。
他们让爸爸受辱。
不可饶恕。
我慢慢蹲下身，捡起那几片发卡碎片，捏在掌心。
然后抬起头。
踩碎发卡的鑫鑫，纵容包庇的鑫鑫妈，仗势欺人的鑫鑫爸。
我的眼神不再掩饰，从四岁天真懵懂变为冰冷漠然。
鑫鑫脸上的得意冻结，变成了恐惧。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到他妈妈身后。
鑫鑫妈被我看得毛骨悚然，强装镇定：“你......你看什么看！没家教的小怪物。”
鑫鑫爸也皱起眉，“小小年纪装神弄鬼，什么眼神这是......”
山哲也感觉到了我的不同，担忧地看着我：“念念？”
“爸爸我没事。”我轻笑，“我只是在教他们礼貌。”
“弄坏别人的东西要道歉，不肯道歉，那就用最珍贵的东西来赔。”
我张开手，发卡碎片悬浮在空中旋转，闪烁着幽蓝微光，像浩瀚的宇宙与星河。
“言出，”我的声音在教室回荡，“法随。”
5
“嘲笑我的，将失去引以为傲的容貌。”
话音刚落，鑫鑫妈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啊，我的脸，好痒，好痛。”
她双手疯狂地抓挠自己的脸，精心描绘的妆容下，大片大片的红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了出来，迅速连成一片，肿胀，流脓，变得狰狞可怖。
“掠夺我的，将失去安身立命的财富。”
我看向鑫鑫爸。
几乎同时，他的手机疯狂响起。
“老板，不好了，我们的股票跌停了！”
“老板，银行、银行突然要抽贷。”
“老板，不知道怎么了，我们所有的合作伙伴同时宣布解约。”
鑫鑫爸的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听着一个接一个的噩耗，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住。
他难以置信看着我，眼里满是恐惧和惊慌。
“伤害爸爸的，将会一夜白头。”
我冲他咧嘴一笑，视线定格在他梳得油光锃亮的头发上。
就在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