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又准又狠地扎进了她的心脏。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失望。她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无声地滑落。
看着她的眼泪,我心里没有一丝心疼,反而有种病态的快感。我就是要刺痛她,就是要让她知道,我有多愤怒,多受伤。
那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被魔鬼吞噬了。我指着她,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晓静,你要是那么怀念过去,那么觉得委屈……那我们干脆离婚算了!”
“离婚”两个字说出口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晓静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眼神里的光,也彻底熄灭了,变成了一片死寂的灰烬。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灵魂,呆呆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怪物。
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我怕看到那片死寂,我会心软,会后悔。
我猛地转过身,大步走进书房,“砰”的一声,狠狠地甩上了门,也把我们八年的感情,连同这个家所有的温度,都关在了门外。
第三章:在沉默中窒息的家
从我说出“离婚”那两个字开始,我们的家,就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冰窖。我和晓静之间,也竖起了一堵看不见却无比坚硬的墙。
我们开始了冷战。一场无声的、漫长的凌迟。
我们依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却隔着一条冰冷的楚河汉界,仿佛连彼此的呼吸都带着刺。白天我躲在公司,宁愿对着毫无生气的图纸加班到深夜,也不想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偶尔不得不早归,推开门,家里也总是静悄悄的,她早已带着悠悠在卧室睡下。周末,为了避免碰面,我们就轮流带孩子出门,一个在家,一个出去,像两个执行精密任务的特工,完美地错开了所有可能相遇的时间线。
家里的气压低得可怕。往日里充斥着悠悠欢声笑语的客厅,如今只剩下电视里动画片的嘈杂声,那声音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和讽刺。我们之间的沉默,像一种会传染的病毒,连我们年仅六岁的女儿悠悠都敏锐地感受到了。
她变得异常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缠着我讲故事,也不再对着晓静撒娇要抱抱。她总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