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白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带着没睡醒的疑惑。
但这家伙的反应快得惊人,几乎下一秒,手臂就猛地一用力,
我就被他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
他低下头,嘴角勾起那种我无比熟悉的、坏得不得了的笑,
「运动?床上也能做啊。」
我想也没想,立刻抓过旁边的枕头,紧紧闷在自己脸上。
头顶传来他的低笑,气息喷在我耳边,
「害羞什么?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
他伸手想扯开我的枕头。
我死命抵抗,双腿胡乱蹬踹,情急之下膝盖猛地向上一顶!
「呃!」他发出一声闷哼,钳制我的力道瞬间松懈。
机会来了!
我将整床被子卷在身上,头也不回地冲回自己的房间。
3
猛地关上房门,后背门板,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在门上。
突然听到大门打开,随即传来我哥的声音。
太好了,我哥救了我!
这房子是我哥帮我找的。
说来也怪,不知道江屿白是怎么就成了我哥最信任的兄弟。
当我提出要独自租房时,我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独居女孩不安全,我和其他两个大老爷们合租,加你一个不方便。
你去和屿白合租,我最放心。」我哥当时这么说,完全没给我反驳的余地。
「小挽,起床啦,我给你带了鸡蛋灌饼。」我哥敲了敲我的房门。
我捂住嘴,装作不在家,不能让江屿白知道昨晚的人是我。
门外传来江屿白清朗的声音,
「哥,她可能出去了,你这鸡蛋灌饼闻着真香,哪家买的?」
他故意抬高音量,一个劲儿夸赞饼如何外酥里嫩,鸡蛋如何香气扑鼻。
我肚子不争气地咕咕直叫,只能咽着口水蹲在门后,祈祷他们快点离开。
若是被我哥发现我在家却不回应,我就成了夹心饼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能先溜进房间自带的洗手间,快速冲了个澡。
终于,门外动静渐消。
我蹑手脚贴近门缝,
一片寂静。
很好!
我轻轻拧开门把手,做贼似的探出头来。
客厅空无一人。
就是现在,
我冲向大门,却在握住门把的瞬间僵住了,手机没拿!
我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榆木脑袋,只好再次折返。
一转头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一大早这么匆忙,是要去哪?」
江屿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缓缓抬头,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他根本没出门!
只是安静地待在房里,等着我自己送上门来。
我慌忙后退一步,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我刚从外面回来,正要回房间。」
「从外面回来?」他挑眉,
「这么说,你昨晚不在家?」
「对,我在闺蜜那里睡的。」
江屿白轻笑一声,向前迈了一步:
「刚回来?可我昨晚在酒吧看到你了,没见你闺蜜啊!」
我顿时语塞。
经他提醒,昨晚的画面碎片般涌回脑海,
那个难缠的客户不肯签合同,组长把这硬骨头丢给我,逼得我只能去酒吧找他谈。
记得那客户递来一杯鸡尾酒,我正要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