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皇帝,但朕最近觉得朝堂画风很诡异。
摸鱼的丞相突然开始死谏;纨绔的将军之子跪求戍边;后宫最佛系的妃子也开始疯狂内卷。
朕本以为能躺着成为千古一帝。
直到朕的暗卫统领哭着告诉我:“陛下,他们都是重生的!前世我们大梁亡国了啊!就您一个人不知道!”
谢邀,亡国之君剧本秒变天选之子,感觉很爽。
直到朕亲耳听见他们含泪商议。
“为保大梁江山万年,需要陛下您……光荣赴死。”
朕:“?”
1.
御书房里。
魏征,那个素来圆滑的丞相,平日里上朝只懂点头附和。
此刻却跪在地上,抱着一块从宫墙上撬下的青砖,泪流满面。
“陛下!北蛮遣使求亲,万万不可答应!”
他声嘶力竭。
“三年后北蛮必起刀兵,国门大开,京师危矣!”
“臣今日若不能劝服陛下,便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
他额头砰砰磕着地板,何其荒唐。
朕捏着眉心,头痛欲裂。
北蛮使团才刚入京,国书都还没来,他如何能预见三年后的事?
真是蜜汁自信。
朕扫了一眼旁边那些大学士,他们一副“丞相说得对,我全都信”的深信不疑模样。
最近朝堂的画风太离谱!
殿外突然一阵乱哄哄。
“陛下!臣萧景天,恳请允臣出征北境!”
纨绔子萧景天的声音先传来。
禁军统领神色古怪地进来禀报。
说镇国将军的那个花花公子独子,跪在午门外说要为国戍边。
朕更懵。
萧景天?
那个京城斗鸡眠花的第一纨绔?
他爹镇国大将军上月还被他气得当庭告老,朕好说歹说才劝住。
这小子昨天不还因为争一个花魁,把吏部侍郎的公子打断腿。
今天就跪求从军去北境?
当真离谱。
朕向禁军统领投去问询的目光。
统领面露难色道:“他说……要一雪前耻,将功折罪,不破北蛮,誓不回还。”
朕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一进后宫,更离谱的事情发生。
那个平日里只懂莳花弄草的德妃,今天竟盛装打扮,捧着碗参汤在殿外恭候。
“陛下,您为国事操劳,臣妾挂心不已,特意为您炖了补品。”
她眉眼间的温和恬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一种让朕陌生的野心勃勃。
“陛下,丞相言辞极是。”
“北蛮狼子野心,岂能不防。”
“臣妾兄长在兵部任职,或可为陛下分忧。”
她压低嗓音,眼神热切逼人。
整个朝堂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狂热。
每个人都像打了鸡血,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朕欣慰之余,又深感费解。
这种诡异的氛围,在暗卫统领赵乾深夜求见时,达到顶峰。
这个铁汉子竟然扑通一声跪在朕面前,哭得活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陛下!出大事!”
2.
朕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说。”
赵乾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陛下,他们……他们都是重生的!”
朕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
好家伙,这是什么神仙剧情?
“你说什么?”
“丞相,萧景天,德妃娘娘……还有朝堂上大部分的臣子,后宫里有品级的嫔妃,他们都曾死过一次,又重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