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蕴，你等着，我明天就找人去把他那个小公司给掀了！”
我摇摇头，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掉脸上的泪。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掀了他的公司太便宜他了。”我看着秦悦，眼神冰冷，“我要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要让他和他那个小三，都滚出这个城市。”
秦悦看着我眼里的狠劲，愣了愣，随即重重点头。“好！你说怎么做，我陪你！”
“他不是搞了个什么破科技公司吗？我爸正好认识他们那个领域的大佬，我让他打个招呼，断他所有路。”
“还有那个小三，叫什么？我找人去扒了她的底裤！”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变成了工作机器。
我动用了我这些年积攒的所有人脉。周寻离开我们共同创办的公司后，自己搞了个小生意，做智能家居。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他最大的客户取消了订单。另一个电话，他的供应商停止了供货。银行那边，我也打了招呼，他的贷款申请被驳回。
我要让他知道，离开我，他什么都不是。
秦悦的效率很高。两天后，她把一沓资料摔在我面前。
“搞定了。”
“那个小三，叫许曼，二十四岁，中专毕业，之前在夜总会当过公主。”秦悦的语气里满是鄙夷。“私生活乱得一塌糊涂，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网贷，征信早就黑了。”
“她那个肚子，我看也悬，搞不好是谁的都不知道。”
我翻看着资料。许曼的照片，妆容很浓，眼神里透着一股风尘气和精明。跟在母婴店里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冷笑。原来周寻现在的品味，是这个样子。
“周寻呢？”我问，“他那边怎么样了？”
秦悦撇撇嘴。“还能怎么样，焦头烂额呗。”
“公司资金链断了，员工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听说他把自己的车都卖了。”
“活该！”
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更深的寒冷。我以为我会高兴，会觉得大仇得报。可我没有。我只是觉得空。心里像是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我一遍遍地问自己，为什么。我们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就在我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彻底把周寻踩进泥里时，秦悦的调查又有了新发现。
“蕴蕴，有点奇怪。”秦悦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在看周寻公司的财务报表。
“我找的人查周寻的行踪，发现他最近总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市肿瘤医院。”
我的心，咯噔一下。“肿瘤医院？”
“他去那干嘛？”
“不知道啊，”秦悦也很困惑，“而且他每次去都鬼鬼祟祟的，戴着帽子口罩，还换了辆破电瓶车，要不是我找的人是老手，根本跟不住。”
“他去的是哪个科室？”
“好像是……消化内科。”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动弹。
肿瘤医院。消化内科。周寻。
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盘旋，怎么都串不起来。他身体一直很好，每年体检报告都堪称完美。连感冒都很少有。
他去肿瘤医院干什么？
难道是许曼？可许曼的资料里，没有显示她有任何重大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