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上门，把粥放在桌上。
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季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一个保温桶，就把你收买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毒。
苏柚没回头。
“我没有。”
“那你在犹豫什么？”季珩问，“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阳光，帅气，还很体贴。”
苏柚沉默了。
是啊，他那么好，她为什么不喜欢？
“苏柚，”季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你看着我。”
苏柚慢慢地转过头。
季珩飘在她面前，离她很近。
他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苏柚看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说出了心里话。
“我在想，如果……如果我喜欢的人是你，该怎么办？”
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怎么能……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他是个鬼啊！
苏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想解释，想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但季珩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
“那就办。”
7...
苏柚的脑子当机了。
“办……怎么办？”她结结巴巴地问。
季珩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苏柚以为是错觉。
他朝她伸出手。
还是那只半透明的，带着凉意的手。
苏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以为，他要像上次那样，用凉意包裹她的手。
但这次，没有。
他的指尖，稳稳地停在了她的眉心。
没有触碰。
却有一股冰凉的气息，直接钻进了她的脑子里。
苏柚打了个激灵。
整个世界，仿佛都清晰了。
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那些犹豫和彷徨，都消失了。
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清晰的眉眼。
“人鬼殊途。”他说，声音很平静，“这条路，不好走。”
苏柚看着他，心里也平静了下来。
“我知道。”
“你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
“我不怕。”
“你可能会后悔。”
“我不会。”
苏柚的回答，一次比一次坚定。
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
她只知道，这一刻，她不想再骗自己了。
她就是喜欢他。
喜欢这个毒舌，挑剔，又总是在关键时刻保护她的鬼。
季珩看着她，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收回手。
“既然你决定了，”他说，“那从今天起，你的训练，要加倍。”
苏柚愣住了。
“啊？”
“你以为，光凭一腔孤勇，就能应付所有事？”季珩恢复了那副毒舌的样子，“你太天真了。”
“你现在的力量，太弱，太被动。就像一块璞玉，只是被动地发光。我要你学会，如何主动地，把它雕琢成一把利剑。”
苏柚听得热血沸腾。
“好！我学！”
从那天起，苏柚的“魔鬼训练”升级了。
季珩不再只满足于改造她的外在。
他开始教她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比如，如何通过调整呼吸，来控制自身的气场。
收敛时，可以让她在人群中，变成一个毫不起眼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