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苏柚不服，“我是个社畜，九点下班是常态！”
“那就辞职。”
“你说的轻巧！我辞职了喝西北风啊？你养我？”
季珩沉默了。
他一个鬼，怎么养她。
苏柚看他吃瘪，心里有点得意。
“所以，你得保护我。”她说得理直气壮。
季珩瞥了她一眼。
“我为什么要保护一个麻烦？”
“因为……因为我是你的合租室友啊！”苏柚说，“你总不能看着我死在这房子里，给你添堵吧？”
季珩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从此，季珩成了苏柚的“贴身保镖”。
苏柚加班，他就飘在办公室的角落里。
有一次，苏柚的组长让她干杂活。
季珩直接让组长的电脑蓝屏了三次。
组长以为电脑坏了，只好放苏柚提前下班。
苏柚心里乐开了花。
这鬼，还挺好用。
她对季珩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害怕，变成了现在的依赖。
她会跟他分享公司里的八卦。
会吐槽哪个客户奇葩。
季珩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听着，偶尔插一句嘴，也都是毒舌。
“你那个组长，印堂发黑，最近要倒霉。”
“你们公司那个前台，粉底太厚，都快掉渣了。”
苏柚已经习惯了。
这天，周屿然又来找她。
他手里拿着两张音乐会的门票。
“学姐，这个周末，有我喜欢的乐队演出，一起去吗？”
苏柚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有点心动。
她用眼神去寻找季珩。
季珩正飘在不远处的打印机上，翻着一本时尚杂志。
他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头也没抬。
“去吧。”他的声音直接传进她脑子里，“正好让我看看，你最近的仪态训练，有没有白费。”
苏柚有点惊讶。
他居然同意了？
她高兴地答应了周屿然。
周末，苏柚为了这次约会，特意打扮了一番。
她选了一条季珩之前点头认可的白色连衣裙。
对着镜子，她问空气：“怎么样？”
“头发。”季珩的声音响起，“太贴头皮了，显脸大。”
他伸出手，一股凉风吹过，苏柚的头发变得蓬松自然。
“还有香水。”
季珩不知何时，飘到了她身后。
苏柚在镜子里，看到他离自己很近。
他伸出手，指尖虚虚地划过她的手腕。
一股凉意，从手腕蔓延到全身。
苏柚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又用同样的方式，划过她的耳后。
“这里，”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磁性，“才是最性感的。”
苏柚的脸“轰”地一下，全红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耳根的温度，在升高。
她甚至不敢看镜子里季珩的眼睛。
“你……你离我远点！”
季珩轻笑了一声，飘开了。
“怎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现在才知男女授受不亲？可惜，我是鬼。”
苏柚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5...
音乐会现场很吵。
重金属的音乐，震得人耳膜疼。
周屿然在旁边，很兴奋地跟着节奏晃动。
苏柚却有点心不在焉。
她脑子里，全是出门前季珩的那个眼神，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