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涩的味道呛得我咳嗽不止窗外的路灯忽明忽暗
映在墙上形成斑驳的影子
像某种无法摆脱的诅咒第二天醒来时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
刺得眼睛生疼
我盯着天花板发呆
脑海里一片空白那个相册还在桌上
打开的页面停留在最后那张合影
林浅的笑容依旧刺目
陆宁川的眼神依旧陌生我伸手拿过手机
翻到通讯录
找到林浅的名字
按下拨号键
然后又迅速挂断不能冲动
绝对不能冲动但现在我知道了真相
知道了他们所有人如何利用我
如何欺骗我我想起自己每次献血之后头晕目眩的样子
想起林浅假装虚弱躺在床上的模样
想起陆宁川每次看着她时那种宠溺的眼神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胃部一阵绞痛
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走向药箱药瓶掉在地上滚远了
我弯腰去捡的时候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是谁？
陆宁川回来了？
还是林浅找上门来了？脚步声停在门口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屏住呼吸
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门开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是陆宁川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
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我不给他机会
转身跑进房间
锁上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唯一确定的是
这场游戏该结束了
2
林浅站在客厅中央
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脸上带着虚弱的笑容
「苏晚姐姐，我最近身体状况很不好。」
她的声音轻轻颤抖
刻意放慢语速
陆宁川的母亲坐在沙发上
抬头看了她一眼
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惜
「这孩子真是辛苦了。」
陆宁川的父亲放下茶杯
皱眉问道
「医院怎么说？」
林浅低下头
手指绞在一起
显得楚楚可怜
「医生说血库紧张，可能需要输血。」
她停顿了一下
抬起头看向苏晚
「苏晚姐姐，你一直都很善良，能不能再帮帮我？」
所有人都盯着我
目光灼热又冰冷
我攥紧了衣角
指甲嵌进掌心
陆宁川开口了
语气坚定得让人陌生
「这是应该的，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他的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胸口
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露出微笑
「好，没问题。」
第二天早上
我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张医生，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
怕被隔壁房间的人听到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苏晚，你确定要这么做？」
「是的，我别无选择。」
挂断电话后
我换上外套出门
走在街道上
阳光刺得眼睛生疼
药店的玻璃橱窗反射出我的影子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张医生在诊所等我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伪造的体检报告，上面写着你感染了一种罕见病毒，不适合献血。」
他叹了口气
「但你要小心，这种事一旦被发现，后果很严重。」
我点点头
接过文件放进包里
「谢谢您，我会注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