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薇，前·顶尖律所卷王，现·穿书·霸总专属法务牛马，正站在总裁办公室价值百万的波斯地毯上，感觉自己的职业素养和血压一起在疯狂飙高。
陆沉舟，我的老板，这本脑残霸总文的男主角，此刻正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周身散发着“我很不爽，需要有人倒霉”的低气压。而他发泄不爽的方式，是抓起桌上那张刚刚签好的、金额足以让我这种打工人实现财务自由的支票，准备把它揉成一团，砸向对面那个瑟瑟发抖的小明星脸上。
“陆总！手下留票！”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个箭步上前，声音因为急切甚至破了音。
陆沉舟的动作顿住，锐利的视线像冰锥一样扎在我身上：“林秘书？”语气里的不满几乎凝成实质，仿佛在质问我这卑微的牛马怎敢阻拦帝王的旨意。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下心里那串奔腾而过的“卧槽”，挤出一个职业假笑：“陆总，这张支票暂时不能作废，更不能这样……处理。”
“哦？”他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又想给我普法？说说，这次又触犯了你哪本天书里的哪条神圣律法？”
“《票据法》第一百零二条，”我语速飞快，吐字清晰，“故意签发空头支票或者签发与其预留印鉴不符的支票，骗取财物的，将依法追究刑事责任。虽然您可能不是‘骗取’，但支票一旦出示即产生法律效力，若因账户问题无法兑付，会对集团信誉造成严重影响，也可能引发不必要的民事诉讼。”
我顿了顿，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小明星，补充道：“而且，以这种方式支付……‘补偿’，性质上可能被认定为……”
“是什么？”陆沉舟的声音冷了几分。
“……是不当得利或者某种形式的敲诈勒索的对价，记录不清，对双方都有风险。”我硬着头皮说完。
陆沉舟盯着我看了足足五秒，眼神晦暗不明，最终冷哼一声，极其不耐烦地将支票甩回桌上：“麻烦！那就转账！立刻！马上！让她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他身后的特助立刻拿出平板。
我再次阻止：“陆总，也不行！”
“又怎么了？！”他的耐心显然已经告罄，几乎是在咆哮。
我保持微笑，尽管嘴角有点抽筋：“根据中国人民银行关于大额交易管理的相关规定，以及反洗钱法的要求，个人账户单日转账有限额。您个人账户上的流动资金，目前……嗯，应该没有十个亿。”而且这么大额转账不提前预约，银行那边根本过不去，还会触发银监系统的警报好吗！后半句我没敢说。
陆沉舟的表情彻底裂开了，那是一种“老子天下第一有钱居然被你说账户里钱不够”的荒谬感和暴怒。他猛地看向财务总监：“集团账户呢？！”
财务总监擦着汗：“陆总，这么大笔资金调拨，需要董事会……”
“闭嘴！”陆沉舟一拳砸在桌子上，名贵的实木桌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他喘着粗气，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我身上，几乎是咬着牙下达了第三个命令：“林薇！给你三分钟，我要看到这个女人的所有资料！从她出生到现在，事无巨细！”
我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