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林然没回头，直到一件带着淡淡雪松味的校服披在他身上，他才僵硬地转过头。
“怎么一个人在这？”沈知行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晚上风大，会感冒的。”
“你不是应该和苏雅在一起吗？”林然咬着牙，眼眶泛红，“来管我干什么？”
沈知行愣住了，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你在吃醋？”
“谁吃醋了！”林然猛地站起来，校服滑落在地上，“沈知行，你要是喜欢她就直说，别吊着我……”他话说到一半就哽咽了，转身想跑，却被沈知行一把拉住。
第四章 冷战升级
沈知行的手很有力，攥得林然手腕生疼。“你把话说清楚，”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和苏雅怎么了？”
“你还装！”林然用力挣扎，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你天天和她待在一起，给她讲题，还和她一起吃饭，现在又接受她的礼物，你不是喜欢她是什么？”
“那支笔是竞赛组委会发的纪念品，她拿错了我的，刚才是还给我。”沈知行急忙解释，伸手想去擦他的眼泪，却被林然躲开了。
“我才不信！”林然抹掉眼泪，眼神里满是倔强，“你要是不喜欢她，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以前你从来不会对别的女生这么有耐心！”他越说越委屈，高一那年沈知行拒绝女生告白时的冷漠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可现在却对苏雅截然不同。
沈知行看着他哭红的眼睛，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想解释苏雅是他远房表妹，这次来集训营是顺便帮亲戚办事，可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说出口——他怕说出来，林然会觉得自己在找借口。
“我不想听你解释。”林然挣开他的手，捡起地上的校服，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宿舍。
那天晚上，宿舍里一片死寂。林然躺在床上，背对着沈知行，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巾。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可一想到沈知行和苏雅站在一起的画面，他就控制不住地难过。从高一到现在，沈知行一直是他最在意的人，是陪他刷题到深夜的伙伴，是在他生病时照顾他的人，他以为他们是最特别的，可现在看来，或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沈知行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的月光，一夜未眠。他拿出手机，翻出和林然的聊天记录，从高一的“这道题怎么做”到现在的“集训加油”，密密麻麻的信息占满了屏幕。他手指微动，想发点什么，最终却只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直到天快亮时，才放下手机。
第二天的集训测试，林然状态一落千丈。很多平时能轻松做出的题目，今天却频频出错，最后交卷时，他看着空白的最后两道大题，心里一片茫然。
“林然，你这次测试成绩不太好。”集训老师找到他，语气带着担忧，“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明天就要省赛了，得调整好状态。”
林然点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转身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沈知行。对方手里拿着他的试卷，眉头紧锁。
“这些题你不该错的。”沈知行走过来，把试卷递给她，“是哪里没懂？我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