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都走后，会场里只剩下我和顾言深。
他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很疲惫。
"晚晚，"他叫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苏柔的？"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从她第一次告诉我你要出事的时候。"
"为什么？"
"因为她知道得太多了。"我看着他，"一个普通员工，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内幕消息？而且她表现得太兴奋了，完全不像是在为朋友担心。"
顾言深点点头："确实可疑。不过你是怎么录到那段对话的？"
"偶然听到的。当时她在茶水间打电话，以为没人听见。"我撒了个谎，"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所以偷偷录了下来。"
"幸好你录了。不然今天我真的要出大丑了。"
"不会的。"我握住他的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顾言深深深地看着我，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
"晚晚，你今天救了我。"他说，"我要怎么报答你？"
"报答？"我笑了，"我们是男女朋友，保护彼此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你为我做的，远远超过了一般情侣的范畴。"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你不仅识破了阴谋，还设计让苏柔自己暴露。这种智慧和冷静，连我都自愧不如。"
我的心跳加快了。
"你在怀疑什么？"
"我在想，"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我的女朋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避开他的目光："人总是会成长的。"
"成长需要时间，需要经历。"他继续说，"但是你的变化太突然了，就像..."
"就像什么？"
"就像你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
他怀疑了。
但是我不能承认。重生这种事，太荒诞了。
"言深，你想太多了。"我强装镇定，"我只是比较敏感，比较谨慎而已。"
顾言深看了我很久，最终没有再追问下去。
"也许是我想多了。"他说，"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不客气。"
但是我知道，他心中的疑惑并没有消除。
他开始怀疑我了。
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第六章
接下来的几天，苏柔和王志强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