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深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为什么不说相信我？"
"因为相信不够。"我握住他的手，"光相信没有用，还要行动。"
他深深地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晚晚，你好像变了。"
"哪里变了？"
"以前的你，更感性一些。现在的你，更理性，也更..."他想了想，"更坚强。"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如果经历过背叛、绝望、死亡，还能不坚强吗？
"可能是工作的关系吧。社会就是最好的老师。"我随便找了个理由。
顾言深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警方的调查有了进展。
技术部门追查到了窃听器的来源，是从一家私人侦探公司购买的。而购买者，用的是假身份。
但是监控拍到了购买者的侧脸。
警察拿着监控截图来公司询问，希望有人能认出这个人。
当我看到那张模糊的侧脸照片时，心中涌起巨大的愤怒。
是苏柔的男朋友，王志强。
上一世我调查过他，知道他就是那个收购顾氏集团的公司老板。
但是现在，我不能直接说出来。因为按照目前的时间线，苏柔还没有公开和王志强的关系。
"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装出不确定的样子，"但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了。"
警察记录下我的话，继续询问其他人。
苏柔看到照片的时候，明显紧张了一下，但很快掩饰过去。
"没见过。"她摇头说。
我在心中冷笑。撒谎这么自然，真是天赋异禀。
调查持续了一周，始终没有突破性进展。
王志强用假身份购买窃听器，又用黑客手段入侵顾言深的电脑和邮箱，制造假证据。整个计划天衣无缝，几乎找不到破绽。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人。
苏柔。
作为整个计划中最不稳定的因素，她是最容易出问题的环节。
上一世，她成功了，是因为我太信任她。但这一世，我会让她亲手毁掉自己。
机会很快就来了。
公司要举办年度晚宴，邀请了很多合作伙伴和客户参加。苏柔主动要求负责活动策划，顾言深同意了。
我知道，这是她的下一步计划。她要在晚宴上彻底毁掉顾言深。
上一世，她在晚宴的酒水中下了药，让顾言深在众多客户面前失态，进一步损害他的声誉。然后王志强趁机收购顾氏集团，苏柔则坐收渔利。
但这一次，我会让她的计划成为毁掉自己的武器。
第四章
晚宴前一天，我装作无意中听到苏柔和王志强的电话。
"明天的计划你都清楚了吗？"王志强的声音从苏柔的手机里传出来。
"清楚了。药已经准备好了。"苏柔压低声音说。
"记住，一定要让他在所有客户面前出丑。最好能拍下视频，发到网上。"
"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事成之后，顾氏集团就是我的了。到时候你就是集团副总裁。"
"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悄悄录下了这段对话，心中冷笑。
苏柔，你以为你很聪明，其实你已经落入了我的陷阱。
晚宴当天，我提前到了会场。
苏柔正在忙着布置，看起来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