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芮撂下狠话，转身跑了。
陈舟看着她的背影，又削了一块苹果。
嗯，这苹果，真甜。
5
这件事的后续，就是顾飞宇来了。
他来的时候，开着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宿舍楼下，特别扎眼。
他没直接找陈舟，而是先给蒋芮打了电话，把她叫了下去。
两人在车里待了很久。
陈舟从监控里看到，蒋芮一直在哭，顾飞宇抱着她安慰。
最后，顾飞宇下了车，一个人朝值班室走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走到值班室门口，没进来，只是屈起手指，在玻璃窗上敲了敲。
“叩，叩。”
陈舟抬起头。
顾飞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下巴微微扬着，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
“你就是陈舟？”
陈舟没说话，点了点头。
“开个价吧。”顾飞宇说，口气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多少钱，才能让你别再骚扰芮芮，然后从这里滚蛋？”
陈舟笑了。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慢悠悠地打量着顾飞宇。
“顾同学是吧？学生会主席？”
顾飞宇皱了皱眉，显然不满意陈舟的态度。
“你知道我是谁就好。别废话，说个数。”
“我不要钱。”陈舟说。
顾飞宇愣了一下。
“不要钱？”他冷笑一声，“那你想要什么？跟我玩清高？”
陈舟摇了摇头。
“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是喜欢这份工作。”
他指了指自己的蓝色工作服。
“你看，多好。事少，离家近，还包吃住。关键是，每天能看着某些人过得不开心，我这心里啊，就特别舒坦。”
顾飞宇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穿着土气工作服的男人，是在耍他。
“陈舟，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这里待不下去。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陈舟收起了笑容，坐直了身体。
他盯着顾飞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顾同学，我也劝你一句。”
“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你那些方法，对别人可能有用，对我，没用。”
“只要我不违反规定，谁也开除不了我。而你，要是敢在这里乱来……”
陈舟的嘴角又向上扯了扯。
“学生会主席在女生宿舍楼下闹事，你说，传出去好不好听？”
顾飞宇的拳头瞬间攥紧了。
他那张英俊的脸，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这么当面顶撞。
还是一个他根本看不起的宿管。
两人隔着一层玻璃，对视着。
空气里都是火药味。
过了好几秒，顾飞宇才松开拳头，脸上挤出一个阴冷的笑。
“好，很好。”
“陈舟，是吧？我记住你了。”
“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