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那颗球移动。

“砰”的一声,球砸在篮筐上,弹了几下,最终落入了网中!三分有效!

欢呼声瞬间爆发,同学们冲进场内,把陈默团团围住。林小满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被抛向空中的陈默,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赛后,人群渐渐散去。林小满正在收拾东西,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嘿,今天谢谢你。”陈默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那瓶药油,“这个还你。”

林小满摇摇头:“你留着吧,脚踝还需要处理。”

陈默没有推辞,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其实最后那个三分球,我是为你投的。”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

“我看到你站在那儿,眼神里全是担心和鼓励。”陈默的声音轻柔下来,“我就想,一定要投进这个球,不能让你失望。”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林小满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她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就在这时,几个队友过来催促陈默去庆祝,打断了两人的独处。陈默被拉走前,回头看了林小满一眼,眼神中有她读不懂的情绪。

篮球赛结束后,校园生活回归正轨。林小满和陈默依然每周一起去图书馆,但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们之间的对话少了些拘谨,多了些默契;眼神交流时,总会不自觉地微笑。

一个周二的下午,他们在图书馆整理新到的一批书籍。窗外突然下起了暴雨,雨点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看来要等雨小点才能走了。”陈默看着窗外的雨幕说。

林小满点点头,继续给书籍贴标签。图书馆里只有他们两人,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其实,”陈默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一些,“那些信不全是关于数学的。”

林小满的手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是吗?”

“有一封信...”陈默似乎在选择合适的词语,“我收到了一封真正的...你知道的。”

林小满的心沉了下去。她终于抬起头,看向陈默:“情书?”

陈默点点头,目光移向窗外:“是一个我从未想过会给我写信的人。”

“那你...怎么回应?”林小满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我还没有回应。”陈默转回头,直视着林小满,“我在考虑该怎么说。”

雨声填满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林小满感到胸口闷闷的,一种说不清的失落感笼罩着她。

“你应该诚实面对自己的感受。”最后她说,声音小得几乎被雨声掩盖。

陈默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忽然问:“如果你收到这样的信,会怎么回应?”

林小满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反问自己。她思考了一会儿,说:“我会很感激对方的勇气和真心,然后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无论是不是同样的喜欢。”

陈默点点头,没再说话。雨渐渐小了,阳光从云层缝隙中透出来。

“雨停了。”林小满轻声说,不知为何感到一丝遗憾。

期末考试临近,学习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林小满和陈默作为班干部,要协助老师组织复习小组。班主任让他们俩负责数学小组,每天放学后留教室为同学答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