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想借支笔...”她语无伦次地解释，手指向陈默笔袋的方向。
陈默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然后走进教室，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水杯。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那儿，目光在林小满和自己的抽屉之间来回移动。
“你想看这个吗？”他突然问道，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封淡蓝色的信。
林小满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应。
陈默笑了笑，出乎意料地把信递给了她：“想看就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小满接过那封信，手指微微颤抖。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是简单地写着“陈默收”三个字。
“打开看看。”陈默鼓励道。
林小满犹豫了一下，还是抽出了信纸。展开后，她惊讶地发现信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学公式和推导过程，根本不是什么情书。
“这是...”
“我和三班一个同学的数学交流。”陈默解释道，“我们发现彼此都在研究同样的数学问题，就开始用信件交流思路。比发短信有意思多了，有种旧时代学者通信的感觉，不是吗？”
林小满长舒一口气，忍不住笑了：“所以这就是你神秘的信件往来？”
陈默点点头，忽然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这是个秘密，可别告诉别人。那同学不想让人知道他在研究这个，怕被笑话。”
林小满郑重地点头：“我不会说的。”
这一刻，她感觉和陈默之间有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俩的小秘密，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从那天起，林小满和陈默的关系似乎近了一些。他们还是会每周一起去图书馆整理图书，但不再只是默默干活，而是开始有了交流。
“你觉得这个问题还有别的解法吗？”一次整理图书时，陈默拿出一道数学难题问林小满。
林小满仔细看了看题目，思考片刻，眼睛一亮：“可以用反证法试试...”
他们趴在图书馆的长桌上，头几乎凑在一起，讨论着数学题的多种解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纸上，林小满偶尔抬头，能看到陈默专注的侧脸和微微皱起的眉头。
“你真的很喜欢数学呢。”她忍不住说。
陈默抬起头，笑了笑：“数学很美，不是吗？就像诗歌一样，有它的节奏和韵律。”
林小满从未听过有人这样形容数学，但她莫名地理解了陈默的意思。在那些公式和定理背后，确实有一种简洁而和谐的美。
五月中旬，学校要举办一年一度的篮球联赛。陈默是班队的主力，每天放学后都要训练。而林小满作为学习委员，被班主任指派去协助体育委员组织后勤工作。
这意味着她每天放学后都要去篮球场，负责保管队员的物品、准备水和毛巾等。其实她内心有点窃喜，因为这样可以正大光明地看陈默打球。
一个周四下午，训练结束后，队员们陆续离开。林小满正在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矿泉水瓶，忽然听到篮球场另一端传来陈默的声音：
“再练一会儿投篮，刚才手感不好。”
她抬头望去，看到陈默独自一人在球场另一端练习投篮。夕阳给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运球、起跳、投篮，动作流畅而优美。
林小满没有打扰他，只是坐在场边的长椅上，假装整理物品，实则偷偷观察。她发现陈默的投篮确实不太准，十球能进四五球就不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