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我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您和我妻子是什么关系？"
程建给我倒了杯茶，坐在对面。
"林先生，看来雪儿还没跟您说实话。"
"什么实话？"
程建叹了口气："雪儿欠了我一些钱，我们在商量还款的事情。"
"多少钱？"
"一百五十万。"
听到这个数字，我还是震惊了，虽然我已经从聊天记录里看到过。
"她为什么欠您这么多钱？"
"赌债。"程建直截了当地说，"雪儿沉迷赌博有段时间了，输了不少钱。"
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那您为什么威胁她？我看到了您们的聊天记录。"
程建的眼神变得锐利："林先生，您偷看了太太的手机？"
"我...我只是想了解真相。"
"那您都看到了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包括买保险的事情，还有您说要让我'倒霉'。"
程建突然笑了："林先生，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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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什么误会？"我紧张地问。
程建站起来，走到窗边："林先生，您觉得我像是那种会伤害无辜人的人吗？"
"那您威胁我妻子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催债而已。至于您说的让您'倒霉'，我想您可能理解错了。"
程建转过身，看着我："我说的倒霉，是指如果雪儿还不了钱，可能会影响您的生活。比如被债主骚扰，比如信用受损。"
他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保险的事情呢？为什么要买那么高额的意外险？"
"这个您就要问雪儿了，我对保险不了解。"程建重新坐下，"不过林先生，我觉得您应该和太太好好谈谈。夫妻之间不应该有这么多秘密。"
"您说得对。"我点点头，"那请问现在还需要多少钱？"
"连本带利一百五十万，雪儿已经还了八十万，还差七十万。"
七十万！这个数字让我头晕。
"如果我们还不上会怎么样？"
程建的眼神变得冷漠："林先生，商场如战场，我也有我的难处。钱是必须要还的，至于怎么还，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这话听起来还是像威胁。
我又聊了几句就离开了。走出小区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不真实了。
妻子赌博欠债一百五十万，还要给我买高额意外险，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
晚上陈雪回家的时候，我决定摊牌。
"雪儿，我们需要谈谈。"
陈雪换鞋的动作顿了一下："谈什么？"
"关于程建，关于一百五十万，关于你今天转走我的三万块钱。"
陈雪的脸色瞬间苍白："你...你都知道了？"
"我今天去见了程建。"
陈雪瘫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
"雪儿，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困难应该一起承担。"
"我不敢说。"陈雪的声音很小，"我怕你离开我。"
"你是怎么欠下这么多钱的？"
陈雪抬起头，眼中满含泪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陷进去了。开始只是跟同事玩玩小牌，后来接触到了网上赌博，越陷越深。"
"为什么要瞒着我？"
"因为我知道你最讨厌赌博的人。"陈雪哭了出来，"我想着自己能翻本，谁知道越输越多。"
看着她痛哭的样子，我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