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歌醒来后，看到镜中自己鬼魅般的模样，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她疯了一样砸碎了洞府里所有的镜子，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日日夜夜地哭嚎。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脸！我的丹术！全都没了！”
我飘在她的床前，看着她痛苦绝望的样子，心中毫无波澜。
我想起了不久前，她是如何嫌恶地摔碎我亲手为她做的玉梳。
那玉梳上，我刻了一个小小的“净尘咒”和“安神阵”，虽然品阶不高，却能日日温养她的神魂，让她在炼丹时不易心浮气躁。
她把它当垃圾一样摔碎了。
如今，她因为心浮气躁，急于求成，导致控火失误，丹炉炸毁，自食恶果。
这，或许就是报应。
5.
宗门接二连三地出事，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慌。
先是大师兄，再是二师姐。
现在，轮到了三师兄，萧然。
他一向以自己飘逸灵动的快剑而自傲。
他那把名为“流光”的本命飞剑，更是削铁如泥，灵性十足。
可最近，他发现自己的剑，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练剑时，剑招总是会莫名地滞涩，原本行云流水的剑法，变得破绽百出。
更诡异的是，他的本命飞剑“流光”，剑身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裂纹。
本命飞剑与主人心神相连，剑损，则人伤。
萧然心急如焚，用尽了各种方法温养飞剑，可那道裂纹非但没有愈合，反而越来越大。
这天，他在后山练剑，试图用精纯的剑意去修补飞剑。
一套剑法使出，剑气纵横，山石崩裂。
可就在他使出自己最得意的杀招“刹那芳华”时，“流光”剑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
“咔嚓！”
在萧然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把他珍爱无比的本命飞剑，竟然……寸寸断裂，化为了一堆废铁。
“噗——！”
萧然一口心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本命法宝被毁，他的神魂受到了重创，修为当场跌落了一个小境界。
那个永远温润和煦，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三师兄，此刻狼狈地跪在地上，抱着一堆废铁，双眼空洞，失魂落魄。
“我的剑……我的剑……”
我看着他，想起了他当初是如何轻描淡写地，用灵力将我那本写满心事的笔记化为飞灰。
他毁掉了我最珍视的东西。
现在，他最珍视的东西，也毁了。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6.
大师兄疯了，二师姐毁了，三师兄废了。
青玄宗的天，仿佛塌了一半。
宗门内外，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有的说青玄宗气数已尽，有的说宗门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遭了诅咒。
终于，连一直闭关的师尊清玄道人，也坐不住了。
他发现，不仅仅是弟子们出事，就连整个青玄宗的灵脉，都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枯萎。
护山大阵的灵光日渐黯淡，曾经仙气缭绕的山门，如今竟有了一丝挥之不去的暮气。
这天，清玄道人召集了所有长老，议事。
“宗门灵脉衰退，弟子接连出事，此事绝非偶然。”
他的声音无比凝重，“我怀疑，是有人动了我们青玄宗的根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