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发出凄厉的惨叫,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全身。
他并没有停下,鞋底用尽全力反复碾压。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我那只手变得血肉模糊,骨头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彻底废掉。
“这是你欠沫沫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条濒死的狗一样蜷缩在地上,语气冰冷残忍,“给她长点记性,什么时候认清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他一声令下,几个手下立刻将我的四肢和脖颈,分别用粗糙的麻绳捆住。
绳子的另一端,则系在了五辆摩托车后。
“顾衍……你不能……这样……”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绝望地看着他。
他只是冷漠地转过身,走向他的车。
摩托车的油门被加到最大,然后猛地窜出。
剧痛瞬间吞噬了我,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向不同的方向撕扯,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错位声。
许久过后,我不再哭喊,他们以为我死了,或者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
甚至有人在仓库里倒上了汽油,扔下了打火机。
火光迅速蔓延,在意识彻底消失的前一秒,我看到了助理带着人冲了进来。
再次从黑暗中挣扎着醒来,我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看着窗外依旧明亮的阳光,我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纱布。
没过几天,我便坐上了逃离这个地方的机票。
飞机上,我对助理轻声说,“消除掉林蓁存在过的一切痕迹。从今天起,世上再无林蓁。”
6
顾衍守在病床边,见楚沫沫醒来,声音沙哑充满愧疚:“沫沫,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楚沫沫虚弱地摇摇头,“阿衍,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她顿了顿,带着些担忧问:“那个和我一起被绑架的女孩子呢?她怎么样了?”
顾衍看着她纯净眼眸中真切的关心,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沫沫,你怎么这么善良。”
“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别人。”
楚沫沫羞涩地垂下眼睫。
等她再次安心睡去,顾衍才轻轻起身,脸上的温柔瞬间被冷厉取代。
他走出病房,对等候在外的助理吩咐:“去准备一份离婚协议,附加公司25%的股份和两套房产,让林蓁签了。”
“然后让她搬去城郊那套别墅,别留在这里,免得沫沫看到误会。”
助理点头应下。
可接连几天,顾衍都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林蓁的消息。
他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从前,无论林蓁工作多忙,总会时不时给他发条信息,提醒他吃饭注意休息,或者简单汇报行程。
可现在,他的手机安静得可怕,连助理那边也毫无音讯。
他忍不住再次拨打助理电话,语气不悦:“林蓁呢?怎么回事?”
助理在电话那头支吾着:“顾总……夫人她可能还在医院休养。”
顾衍这才隐约想起,那天在仓库,他盛怒之下似乎说过让她好好反省,等安分了再放出来。
他压下那丝不明所以的心慌,冷声道:“等她出来,给我看紧点。”
“她报复心强,手段又多,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要是她敢对沫沫动什么歪心思,就直接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