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晏却不答,反而逼近一步,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她的眼睛,语气危险:“你是否也觉得,我与叔父合谋,害了李侍郎与王医官,甚至……包括我父母?”
“我没有!” 林微急声否认,“我只是觉得此案盘根错节,需谨慎厘清。”
“谨慎?” 李承晏嗤笑一声,笑声中带着浓浓的自嘲与疲惫,“等你厘清,你我的项上人头,早已成了他人邀功的筹码!” 他猛地伸手抓住林微的双肩,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他眼底是翻涌的偏执与疯狂,“阿微,你答应过助我的!你既已入局,便休想再撇清干系,更不许……背叛我!”
肩胛骨仿佛要被捏碎,林微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更是委屈难言:“我从未想过背叛!我只想查明真相,为自己,也为你父母讨个公道!”
“公道?” 李承晏松开她,踉跄后退一步,眼神空洞,“真相就是,有人不愿我活,要这永安侯府彻底消失!而你,是我如今唯一能抓住的光,你怎能……怎能想要离开?” 最后一句,几近呢喃,却带着令人心惊的脆弱与执拗。
林微看着他被仇恨与创伤折磨得几乎变形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她理解他的痛苦,却无法接受这近乎窒息的掌控。
自那日后,李承晏对她的监视与控制变本加厉。她不能独自离开西厢,不能与除贴身丫鬟外的任何人交谈,夜间门外守卫增加了一倍。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困在华丽的牢笼里。
更让她心寒的是,她发现自己每日服用的所谓“安神补身汤药”有问题。那日她趁丫鬟不备,偷偷藏起一点药渣,次日借口需要些寻常安神药材比对,让丫鬟找来,她暗中用土法(比对颜色、气味、溶解特性)检验,结果让她如坠冰窟——药渣中,竟混有“牵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