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张明，你不能这么对我！」李雅从后面抱住了他。
「难道三年的婚姻，在你心里就比不过下午的三小时吗？」
张明慢慢掰开了她的手。
「对我来说，这三小时，比这三年的分量重得多。」
「三年的感情告诉我，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但这三小时的沉默，告诉我，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李雅了。」
他没有回头，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商场。
只留下李雅一个人，站在原地，紧紧抱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绝望地哭泣。
张明坐回车里，点燃了一支烟。
他看着车窗外繁华的景象，心中却一片荒芜。
「从今天起，李雅，我们断绝了所有关系。」
2
张明的车驶离了地下停车场。
车窗外的阳光很刺眼。
他打开了空调，冷风吹在脸上，却无法冷却心底的寒意。
手机在副驾驶座上开始震动。
是她打来的。
张明看了一眼，没有接。
他专心开车，驶入主干道。
铃声固执地响了三遍，停止，又重新响起。
这一次，他按下了接听键。
「喂。」他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情绪。
电话那头传来李雅带着哭腔的哀求声。
「张明，你回来好不好？」
「我们好好谈谈，求你。」
张明换了一个车道，没有丝毫犹豫。
「没什么可谈的了。」
「协议书我已经签了。」
李雅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因为一个误会就毁了我们的一切！」
张明的左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误会？」
「「你下午三个小时的静默，不是误会，是选择。」」
「你选择了对我的隐瞒，选择了别人的陪伴。」
「而我选择了结束。」
「那个王浩，他不是我的谁！他只是送我回来的同事！」李雅急切地否认。
「他送你回来，需要挽着你的手臂吗？」
「他送你回来，需要你在电话里对我撒谎吗？」
「你撒谎的对象，是我。」
李雅沉默了片刻，只有压抑的啜泣声。
「我承认我说了谎，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生气。」
「你怕我生气，却不怕我心寒。」张明淡淡地说。
「你知不知道，信任比爱更重要。」
「「没有信任的爱，不过是一张随时都会被吹散的薄纸。」」
「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去证明你的下一次诚实。」
李雅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绝望。
「张明，你不要这么绝情，我们有家啊！」
「家？你下午三点在逛街时，有想过这个家吗？」
「当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给你发消息，而你没有任何回应时，这个家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张明轻轻叹了口气，但语气依旧坚定。
「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看那份文件。」
「如果你有任何异议，可以找律师来和我谈。」
「但我的决定，不会更改。」
李雅哭着喊道：「我不签！我永远都不会签的！」
「「你会签的。因为拖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不想让你难看，也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这是我对我们过去情分的最后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