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一个在我的身体里,一个在他的身体里,惊魂未定地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他,冷静得如同AI语音合成一般,不带一丝情感的起伏:“根据现有信息推断,我们可能遭遇了量子级意识迁移。”
我,苏笑笑,此刻正顶着一张写满疲惫的男人脸,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科学理论?我当即就爆了粗口:“你搁这儿演《流浪地球4》呢?!我现在这副模样,明天早会查房谁去给病人换药啊?!”
他沉默了约莫两秒钟,声音依旧平稳得让人发指:“……你明天有早会?”
“废话!你明天也有PPT汇报!你代码写到几点?”我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急切。
“凌晨三点。”他平静地回答,仿佛在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实。
“……你活该单身。”我脱口而出,一股无名火瞬间直冲脑门,这哪里是什么代码世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从那天起,我们俩的日子,直接开启了“地狱模式”。
我,苏笑笑,顶着马子节那张“冰块脸”,硬着头皮去科技公司上班。
刚一进门,就被一群同事团团围住,他们好奇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打在我身上:“马哥,是刚被高压电亲了一口还是咋的?”
我心里叫苦不迭,暗自想道:是啊,我本来就是被电的啊!
更要命的是,开会时被老板点名,要求我讲微服务架构。
我的大脑瞬间进入死机状态,嘴里蹦出的全是胡言乱语:“这个嘛...呃...主要就是让服务器别太辛苦,要懂得劳逸结合,该加班加班,该摸鱼摸鱼...”
顿时,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落针可闻,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技术总监无奈地扶额,一脸的无可奈何:“你是不是熬夜熬傻了?”
我欲哭无泪,心底疯狂呐喊:不是,是灵魂被替换了,您老人家不懂啊!
更离谱的是,我开始翻看马子节的电脑,试图寻找一些“操作指南”,却意外发现他竟然写了整整三年的“AI预测罕见病系统”。
我震惊地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纪念他那个已经离世的妈。
其中一条日志,更是让我瞬间泪如泉涌:“今天模型准确率提升0.3%,妈,你看到了吗?”
那一刻,我彻底破防了。
这哪里是什么传说中的“冰块脸”?他分明是将一颗滚烫的心,紧紧地焊死在了代码的深处,独自承受着无尽的悲伤:一个人默默地在黑夜里哭泣。
而在我的医院里,马子节也过得“风生水起”。
他在医院的第一天,就把我交给他的病人输液速度调成了“快进模式”,差点让一位慈祥的老大爷当场“升天”,急得我差点当场立地成佛。
护士长兴致勃勃地让他参加科室团建,他却直接甩出一句:“我不擅长无效社交。”
这番话,直接让整个急诊科炸开了锅:“笑笑你怎么了?失恋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最狠的是,我们急诊科公认的男神——陈默,突然走到马子节(也就是我这具身体)面前,深情地看着他(我),说道:“笑笑,我喜欢你很久了。”
那一刻,马子节(我)的CPU仿佛瞬间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