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再当保姆了。”
“秦墨阳,祝你早日找到你的新妈妈。”
说完,我没再看他一眼,转身上楼,开始收拾东西。
那天晚上,我拖着两个行李箱,离开了这个我曾经以为会是永远的家。
分手后不到一个月,我就从共同好友的朋友圈里,看到了秦墨阳的新欢。
照片里,他和一个女孩紧紧相拥,笑得像个得到了糖吃的孩子。
配文是:“终于,找回了家的感觉。”
那个女孩叫许安安,长相清纯,眉眼间带着一股柔弱无辜的气质。
我最好的闺蜜周琪把手机摔在桌上,气得破口大骂。
“我操!这对狗男女!无缝衔接啊!秦墨阳这个恋母癖晚期的巨婴!”
“洛洛,你看看这个许安安的茶言茶语!”
周琪划开另一张截图,是许安安发的朋友圈。
一张莲藕排骨汤的特写,配文:“墨阳说,这是妈妈的味道。能照顾你,真好。”
下面是秦墨阳秒回的评论:“安安,谢谢你,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后面跟着一长串两人的甜蜜互动。
“墨阳,你喜欢就好,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喝。”
“安安,你太好了,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周琪气得直翻白眼:“我呸!还上天赐的礼物,还妈妈的味道,恶不恶心!”
我看着那碗汤,和我之前炖的,从卖相上看,几乎一模一样。
心口还是会隐隐作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荒谬的解脱。
我关掉手机,对周琪笑了笑:“算了,别为不值得的人生气。走,喝酒去,庆祝我重获新生。”
那晚,我喝得酩酊大醉。
醉眼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一个穿着古装戏服的女人,对着我摇头叹气。
“痴儿,痴儿啊……”
我以为是幻觉,没当回事。
可从那天起,我开始频繁地做同一个梦。
梦里,总有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在我耳边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
并且,我发现我的眼睛,能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比如,公司厕所隔间里,那个半透明的、一直在梳头的长发女人。
比如,地铁上,那个抱着一个“肉球”咯咯笑的无头乘客。
我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自己得了精神病。
直到有一天,我回老家收拾我过世的曾祖母的遗物。
在一个布满灰尘的樟木箱底,我翻出了一本泛黄的线装书。
《姜氏符箓秘术》。
书的扉页上,用娟秀的毛笔字写着一行批注:“天眼开启,万物皆灵。勿惊,勿惧,此乃天赋,亦是宿命。”
我这才知道,我的曾祖母,曾是百年前名震一方的玄门天师。
而我,隔代遗传了她的“天眼”。
那晚的醉酒,加上分手的巨大打击,阴差阳错地成了开启我天赋的钥匙。
我花了三年时间,将《姜氏符箓秘术》研究得滚瓜烂熟。
从一开始画符炸掉半个厨房,到现在随手一道清心符就能让狂躁的怨鬼安静下来。
我辞掉了原本的设计工作,在城郊盘下了一个小院子,挂牌“姜氏解忧馆”,专解世间一切“烦恼”。
渐渐地,“姜天师”的名号在圈子里传开了。
这天,我刚送走一个被情蛊反噬的渣男,周琪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