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极其考验技术和耐心的过程。
苏清寒一直没出声，但她绷直的脚背，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是一种介于酸痛和舒爽之间的极致体验。每一寸肌肉仿佛都在尖叫，又仿佛在歌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手下的肌肉彻底放松了下来，变得柔软而富有弹性。
我这才松了口气，帮她盖好浴巾。
“好了。”
第二个六十分钟，也结束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要求加钟。
她只是静静地趴着，很久，才传来一声满足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叹息。
“谢谢你，九号师傅。”
她坐起身，浴巾滑落，露出光洁的后背和完美的肩颈线条。我依旧“目不斜视”，低着头收拾东西。
“您客气了。”
“我……以后可以……专门预约你吗？”她问，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可以，跟前台说就行。”
“好。”
她下床，动作都比来的时候轻快了许多。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停下，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真的是盲人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依旧平静无波。
“是的。”
“你的手，很厉害。”她说，“比我见过的任何理疗师都厉害。”
“熟能生巧而已。”我淡淡地回道。
她没再说什么，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摘下墨镜，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
【叮！完成对苏清寒的深度理疗。】
【客人满意度：极高。】
【综合评价：完美。】
【奖励结算：现金15000元，技能点+5，特殊奖励：‘活血化瘀’精油配方。】
看着系统面板上那一长串的零，我激动得差点喊出声。
一万五！
加上之前的奖励，才两个多小时，我就赚了一万五千多！
妹妹的手术费，有希望了！
我强压下心头的狂喜，将那张精油配方接收。脑海里瞬间多出十几种草药的配比和熬制方法。系统出品，必属精品。这配方要是拿出去，估计能卖个天价。
不过我没打算卖。这东西，以后能派上大用场。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寒成了我们店里的常客。
她几乎每隔一天就来一次，而且雷打不动，只点九号。
老王乐得合不拢嘴，直夸我手艺好，是店里的财神爷。
每一次给苏清寒按摩，我都能通过系统，更深入地了解她的身体状况。她的身体就像一部精密的仪器，但因为过度使用和保养不当，已经处在报废的边缘。
我一边帮她调理，一边也会以“一个老道的盲人师傅”的口吻，提点她几句。
“小姑娘，你这个腰，得省着用啊。再这么练下去，以后老了，有你罪受的。”
“寒气太重了，平时少喝点冰的，多用热水泡泡脚。”
她总是在我说话的时候，安安静静地听着，从不反驳。
有时候，按着按着，她会没由来地问一句：“九号师傅，你一直都是做这个的吗？”
“嗯，祖传的手艺。”我面不改色地胡扯。
“那你……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能帮别人解决痛苦，也算积德。”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信了，但我们的交流，就在这样一问一答中，慢慢多了起来。
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戒心，在一点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