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萧辰的声音压得很低，就在她耳边，“我不想惊动别人。”
他的气息，全是男人的味道，扑在她的脸上。
苏瑶动弹不得。
他的另一只手，很不老实地，顺着她的睡袍滑了进去，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掌心滚烫。
苏瑶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萧辰！你拿开！”她唔唔地叫着，用力挣扎。
“不拿。”萧辰在她耳边笑了一声，那笑声坏透了，“我就是想摸摸，看看你瘦了没有。”
他的手，开始慢慢地往上移。
苏瑶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这个混蛋！流氓！
她急了，张嘴就朝他捂着自己嘴的手咬了下去。
她用尽了全力。
萧辰吃痛，闷哼一声，松开了手。
苏瑶立刻翻身下床，离他远远的。
“你滚出去！”她抓起床边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萧辰没躲，任由枕头砸在自己身上。
他借着月光，看着她。
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袍，长发散乱，脸上带着惊慌和愤怒，眼角还有一丝水光。
那样子，说不出的勾人。
萧辰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舔了舔被她咬出血的手掌，笑了。
“真狠。”他说，“跟只小野猫一样。”
“你再不滚，我就喊人了！”苏瑶色厉内荏地说。
“你喊啊。”萧辰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你喊破喉咙，看看有谁敢来救你。”
“你就不怕我爹报官吗？”
“报官？”萧辰笑得更厉害了，“你觉得这城里，有谁的官，比我大？”
苏瑶被他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她看着他，是真的有点怕了。
眼前的萧辰，和她记忆里那个隐忍的少年，完全不一样了。
他现在，是一头彻头彻尾的野兽。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我不想干什么。”萧辰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就是想你了。”
“想得睡不着。”
“所以就来看看你。”
他的手，抬了起来，轻轻碰了碰她的脸。
苏瑶躲了一下。
他的手僵在半空。
过了几秒，他收回手，叹了口气。
“算了。”他说，“看也看到了，我走了。”
他转身，走得干脆利落。
走到窗边，他又停下，回头看她。
“苏瑶。”
“嗯？”
“明天晚上，我还来。”
说完，他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里。
苏瑶一个人在房间里站了很久。
心脏还在“砰砰”地跳。
她走到床边，看着被他弄乱的被子，脸上一阵阵发烫。
混蛋。
6
第二天，苏瑶顶着两个黑眼圈起了床。
她一夜没睡好。
一闭上眼，就是萧辰那张放大的脸，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明天晚上，我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