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世间仅存的机关师,十八岁那年捡到了一具心脏被挖空的尸体。
他眉眼凌厉,美得惊心动魄。
我辗转在高门之间,用机关术换取稀缺材料,耗时三年制造出完美心脏。
他苏醒的那天,我给他取名为凌枭。
凌枭看着破旧的研究所,一头扎进商场,用六年站在顶圈。
成功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以为我终于找到归处。
直到两年后,有人约我到一间包厢的暗室,门外传来女人和凌枭的声音。
“阿枭,和机关师做感觉比我好么?”
凌枭 脱口而出。
“要不是有呼吸,我都不知道那还是活人!她不过一个异类,怎么配做凌氏的总裁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地娶你!”
我手中玻璃爆碎,扎得满手血。
他忘了,他的心跳我能给,自然也能收回。
1、
两人几番对话后,凌枭离开。
门打开,我走到宋桃桃面前坐下,点燃了烟。
她露出天真的笑。
“咱们都是女人,我也不想你瞒在鼓里,你们结婚的那晚,凌枭和我在一起。”
“他说,他的新婚之夜只属于我,我们从天黑做到天亮,只是可怜你了。”
新婚之夜,我枯等到天明。
心口泛起异样疼痛,又很快被我压下。
我吐出烟圈,示意她有话直说。
她抚着孕肚,满心满眼都是成为母亲的喜悦。
“识相点,就别拦着我们一家团聚,趁早滚出凌氏!知不知道阿枭应付你个蛀虫有多累。”
我微微抬手,袖口里的弩箭射出,穿透衣服刺在孕肚上。
宋桃桃倒在地上抽搐,血管泛黑。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敢伤我阿枭不会放过你!”
我歪头满意地欣赏,她一点点被毒素侵占,生下死胎。
约我来的短信上,要求我一个人来。
也许是警惕我的机关队,可对于机关师来说,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
云顶二十七层,凌枭冲了进来,将装着死胎的盒子狠狠砸在我面前。
“简妙凌,你监视我!你什么意思!”
我轻敲桌面,露出微笑。
“当然是结婚纪念日的礼物,喜欢吗?”
凌枭青筋暴起。
“桃桃呢,你把桃桃抓到哪去了?她天真不懂事,和你可不一样!”
我起身,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这屋子里,全部都是暗室,找到了你就带走。”
“我没这么好心给她找医生,你要是慢了,我可不敢保证人是死是活。”
凌枭呼吸一滞,手上瞬间拔枪打得花瓶四分五裂!
我摁下按钮。
无数机关枪嘭地从墙上冒出,红外线齐齐对准凌枭。
凌枭咬牙将枪收起,焦急地在房间里寻找各个可能的开关。
终于,他的目光定在我们的婚纱合照上,毫不犹豫地将相框砸在地上,摁下开关。
我盯着破碎的相框,出了神。
我没有摆相片的习惯,这张照片,是他亲自装裱好,软磨硬泡放进来的。
可惜,他忘了。
宋桃桃白裙被染得猩红,被凌枭紧紧抱在怀里。
她颤抖着手,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阿枭,我没保护好孩子。”
凌枭眼眶骤红。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