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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洞府里睡了整整三天。
每天就是吃吃鱼，擦擦那把捡来的破剑，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第四天头上，楚瑶回来了。
她看起来很狼狈。
衣服上好几个破洞，脸上还有几道划痕，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最主要的是，她两手空空。
看样子，蕴神花没找到。
她一回来，就直奔我这里。
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
“纪霜！”
她连师姐都不叫了，直呼其名。
我正坐在门口，用一块软布慢悠悠地擦拭那把“心剑”。
说来也怪，这剑擦了几天，上面的铁锈竟然掉了一些。
露出了下面银白色的剑身，还有那些古朴的符文。
“楚师妹，你回来啦。”我抬头，冲她笑笑，“收获如何？”
我这是明知故问。
看她那张黑得能滴出水的脸，就知道收获为零。
楚瑶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全是质问和不解。
“你为什么没去？”
“我说了啊，天气好，我要钓鱼。”我回答得理直气壮。
“就为了几条鱼，你放弃了天大的机缘？”她简直不敢相信。
“在我看来，那几条鱼，就是天大的机缘。”
我把剑翻了个面，继续擦。
楚瑶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平复心情。
然后，她目光落在我手里的剑上。
“你这剑……是哪里来的？”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晃了晃手里的剑。
“哦，这个啊，钓鱼的时候，一个老爷爷送的。”
“老爷爷？”楚瑶的脸色变得很古怪，“什么样的老爷爷？”
“白胡子，穿灰袍子，挺能吃鱼的。”
楚瑶的脸色，从古怪变成了震惊，然后是嫉妒，最后是滔天的恨意。
“‘剑痴’……是‘剑痴’前辈！”
她几乎是尖叫出来的。
剑痴？
我好像在宗门的一些古籍里看到过这个名字。
青玄宗的传奇太上长老，神龙见首不见尾，据说一手剑法通神。
是他？
那个蹲在地上流着哈喇子等我烤鱼的老头？
不会吧。
楚瑶死死盯着我手里的剑，眼睛都红了。
“那是他的‘本命心剑’！你……你怎么可能得到它！这不应该！这不可能！”
她情绪很激动，有点失控。
上辈子，或者说，在她的剧本里。
我应该是在瘴气谷里，九死一生拿到蕴神花，神魂大涨。
然后，在之后的宗门大比中，因为神魂强大，勉强挡住了一个剑修天才的致命一击，虽然输了，但被某个长老看中，收为弟子。
根本没有“剑痴”和“心剑”什么事。
我的路，从钓鱼那天起，就走偏了。
偏得离谱。
“师姐，你……你的修为……”
楚瑶终于发现了最关键的问题。
她的目光像是利剑，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这几天，我没修炼。
但每天擦拭这把心剑，总有一股温和的剑意流遍我全身。
不知不觉中，我的修为竟然突破了一个小瓶颈。
虽然不明显，但对于楚瑶这种时时刻刻关注我的人来说，足够发现了。
我没去瘴气谷。
我没得到蕴神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