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舟说完，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
他手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烫得我心惊。
完了完了。
我的财路要断了。
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脑子飞速运转。
对了，白月！
我挣开贺云舟的手，跑到一张摆满了甜点的桌子前。
桌子正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多层蛋糕，是派对的主角。
而在蛋糕的顶层，立着一个用白巧克力做的天使雕像。
我认识那个雕像。
那是白月设计的。
我拿起旁边的一把餐刀，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狠狠地，朝着那个天使雕像的头砍了下去。
咔嚓一声。
天使的头颅滚落在地，摔得粉碎。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能感觉到贺云舟的目光，像要将我活活烧死。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
“你在做什么？”
他一字一顿，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抬起头，迎上他愤怒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个疯狂又挑衅的笑容。
“不喜欢。”
“我讨厌天使。”
“更讨厌，活在别人的影子里。”
这一刻，我不是白月的替身苏念。
我就是苏念。
那个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的苏念。
我等着他的巴掌，等着他的怒火，等着我那即将到帐的巨额补偿金。
然而，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胸膛剧烈起伏。
他的眼神里，有愤怒，有震惊，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
许久，他转身，拨开人群，大步离开了派对。
我愣在原地。
这就完了？
不打我？不骂我？
那我这天使的头不是白砍了？
手机毫无动静。
我第一次，感到了恐慌。
5
砍掉天使头事件后，贺云舟彻底消失了。
他没有回大宅，也没去公司。
管家说，他可能去了私人岛屿散心。
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豪宅，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安。
贺云舟不折磨我，我就没有收入。
合同上写明，如果贺云舟主动放弃折磨，一年后，我只能拿到基础酬劳，然后走人。
十个亿的信托基金，就跟我没关系了。
不行。
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给闺蜜打了电话。
“喂，你之前不是说，你有个表哥是私家侦探吗？”
闺蜜在那头吓了一跳。
“念念，你要干嘛？你别做傻事啊！”
“我没做傻事。”我冷静地说，“帮我查一个人，白月。”
闺蜜沉默了。
“查她干嘛？人都死了。”
“死人才有秘密。”
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白月，这个所有人都捧在心尖上的白月光，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完美。
而她的秘密，或许是我能刺激到贺云舟的唯一武器。
三天后，闺蜜的表哥给了我一份资料。
我看着资料上的内容，浑身冰冷。
白月，根本不是什么温柔善良的小天使。
她是个心机深沉的捞女。
她在和贺云舟交往的同时，还和贺云舟的死对头，另一家豪门的继承人陆明轩，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关系。
资料里，有他们多次私下见面的照片，甚至还有几张在酒店门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