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带着些许歉意,温言安抚:
“攸儿,暂且忍耐些时日。母亲那边规矩大,待我寻个合适的机会,再为你争取个名分。”
他依旧温柔,但这份温柔里,多了几分豪门世家子的漫不经心。
系统面板上,他的好感度维持在65;
似乎这深宅大院的高墙,也阻隔了情感的进一步升温。
我深知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将全部希望寄托于裴景秋那点有限的怜惜。
我利用裴景秋对我“懂医术”的些许印象,以及之前在医馆学徒的经验,小心翼翼地经营着自己在后宅的立足之地。
我主动为一些低等的仆妇诊治些小毛病;
偶尔帮府里懂药理的嬷嬷整理药圃,尽量不显山不露水,只求个“安分”、“有点用处”的评价。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裴景秋的后宅并非空置,除了我,还有几位早先纳入府的姬妾。
一位是公主母亲赐下的宫女出身,姓赵,举止稳重,眉宇间带着宫闱里练就的谨慎;
另一位则是裴景秋早年迷恋过的花魁,姓柳,虽被抬进了府,但风尘气息未脱,眉眼间自带一股风流妩媚。
我这种“外来户”,无根无基,却得了世子几分“另眼相看”,自然成了她们的眼中钉。
那赵氏妾室率先发难。她恰好怀有身孕,虽不足三月,却已是后宅瞩目的焦点。
一日,她突然腹痛不止,下身见红。
府医诊脉后,摇头叹息,说是误用了活血化瘀的猛药,胎儿没能保住。
一时间,后宅哗然。
所有的矛头,竟不约而同地指向了我。
有人“亲眼所见”我曾鬼鬼祟祟地在赵氏日常饮用的安胎药附近徘徊;
更有赵氏的贴身丫鬟“泪如雨下”地指证,说我前几日曾赠予赵氏一包“安神”的香囊,里面发现了藏红花的粉末!
我被粗暴地带到裴景秋和主持中馈的公主母亲面前。
公主面色冷凝,目光如刀。
裴景秋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失望,还有一丝被背叛的痛楚。
“宋攸!我怜你孤苦,带你入府,你竟如此歹毒,戕害子嗣?!”
裴景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我清晰地看到,系统面板上,他的好感度瞬间从65暴跌至30!
我的心沉到谷底,但求生的本能让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噗通一声跪下,不是求饶,而是昂首辩解:
“世子明鉴!公主明鉴!奴婢确实懂些微末医术,正因如此,更知孕妇禁忌。
“藏红花气味特殊,若真是奴婢所赠香囊,赵姨娘精通香料,岂会毫无察觉?此其一;
“其二,奴婢入府不久,与赵姨娘无冤无仇,有何动机行此险招,自毁前程?”
我转向那指证我的丫鬟,厉声问道:“你说我赠香囊是前几日,具体是哪一日?什么时辰?在何处?香囊是何颜色、何种布料?我当日穿着如何?”
丫鬟被我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得慌了神,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
我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又对府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