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却说，钱都是他自己赚的。
真是卸磨杀驴的高手。
“过去的事提它干什么？”黎阳眼神躲闪，“我现在有今天的成就，靠的是我自己的努力！”
“好，那你继续努力。”我站起身，不想再和他废话。
“齐玥，你给我站住！”他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把财产解冻了！不然我们没完！”
“我们本来就没完。”我甩开他的手，“黎阳，我们离婚。”
“离婚？”他突然笑了起来，“齐玥，你离开我，你活得下去吗？你吃什么，穿什么？你别忘了，你已经三年没工作了！”
他的话，很伤人，但也是事实。
是啊，为了他，我放弃了我的事业，我的朋友，我的一切。
到头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需要依附他才能生存的废物。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我的冷静彻底激怒了他。
他突然冲上来，扬起了手。
巴掌没有落下。
我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在看守所里过年。”
他的手，在半空中生生停住。
脸色难看极了。
“你……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是张舒窈打来的视频电话。
黎阳手忙脚乱地想挂断，却不小心按了接听。
张舒窈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阳哥，你到家了吗？阿姨说嫂子不同意澄清，她是不是想毁了你啊？你别怕，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你，我和宝宝也永远在你身边。”
她说着，还楚楚可怜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5.
我看着屏幕里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再看看面前这个惊慌失措的男人。
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消散殆尽。
“看来，你们已经把你妈都搞定了。”
黎阳慌忙挂断电话，不敢看我的眼睛。
“小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我打断他，“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还是你转给妈那一千万，不是给她的安胎费？”
他彻底哑火了。
客厅里陷入死寂。
许久，他瘫坐在沙发上。
“是，我承认，我跟她在一起了。”
“为什么？”
“因为她比你懂事，比你体贴！她知道我工作辛苦，会关心我，崇拜我！而你呢？你只会对我指手画脚，说我这个不对，那个不好！”
简直荒谬！
我为他规划事业，他说是指手画脚。
我为他打理生活，他说是理所应当。
“而且，她怀孕了，能给我生儿子。你呢？我们结婚三年，你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反倒都变成我的不是了。
我气笑了。
不是我生不出来。
是他说，事业上升期，不想被孩子拖累。
如今，这倒成了我被抛弃的理由。
“所以，为了你的儿子，你就要我净身出户？”
“齐玥，做人别太贪心。我们好聚好散，房子归你，我再给你五十万，够你生活一阵子了。”
他用施舍的语气说道。
“至于其他的，你想都别想。那些钱是我妈的养老钱，你敢动，我跟你拼命！”
我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忽然觉得，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